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鷦鷯小說 > 嬌妾動人(重生) > 第 3 章

第 3 章

失去血色,整個人頹然的躺倒在榻上。她生下了齊國公世子的庶長子!世子裴炎還未有嫡子,卻先有了庶長子,自古庶長子便是亂家根源,更何況齊國公府這種老牌勳貴,自來忌諱。她隻是裴炎的妾室,身份卑微,卻生下國公府長孫,世子夫人崔瀅豈能容她!崔瀅自聽聞林菀發動,便派人將院子圍個水泄不通,隔絕前後宅訊息流通,怕是早就有了去母留子的打算。偏偏林菀發動的日子不巧,攤上太子蒞臨國公府,齊國公裴稷與世子裴炎皆在前堂恭敬接...-

林菀眼中的冷意一閃而逝,很快就垂眸低頭,受寵若驚的道:“兒不敢,嫂嫂還冇來呢,兒怎能坐嫂嫂的位置……”

她來國公府時才八歲,崔氏宣稱收她為義女,內外都母女相稱,一應吃穿用度皆與府中女郎相同。這事在勳貴中傳開,誰不說齊國公府有情有義,知恩善報。

而此刻林菀麵上的惶恐做不得假,如此小心謹慎,著實不像平日深受寵愛的模樣。

崔氏眼中閃現一絲不耐煩。

平時也不見林菀這般扭扭捏捏,今日貿然出席宴席,又做出這般姿態,怕是故意給她找不自在的吧。

隻她到底不願落個苛責恩人之女的名頭,於是強壓著心頭的不喜,對著林菀笑得更加和藹。

“你嫂嫂自有席位,我幾日冇瞧見你了,很是有些想念,快過來給我好好看看。”

林菀低頭不語,心中微嘲。

幾日冇瞧見?

她晨昏定省日日不綴,崔氏卻不是每日都見她,大多數時候不過讓她在廊廡裡乾等,喝上一兩盞茶水,便有仆婦向她告知夫人尚有其他瑣事要忙,可以走了。

先前,林菀未有任何怨言。

饒是有阿孃的情分在,崔氏到底養了她那麼多年,衣食用度樣樣未有虧待。她是心有感激的,總覺得真心換真心,不奢求崔氏的疼愛,隻求一份在國公府安穩度日的眷顧。

可是到頭來,崔氏放任崔瀅毒殺她。

林菀的心冷了下來,她實在不願再靠近崔氏。

她躊躇不前,正要想出個什麼理由拒絕,卻聽上首的盧氏道。

“你母親方纔還唸叨你,菀菀快去。”

老夫人發了話,林菀再不好回絕,隻得低頭稱是,一步三挪的走到崔氏身邊坐下。

崔氏笑著握住她的手,瞧著她衣襬上的零星泥土,意味深長的問:“你一向行事謹慎,今日怎得冒冒失失的,方纔可是在園中遇到什麼人?”

林菀咬唇,原來在這等著。

正待她斟酌著如何圓她冒犯太子之事,卻聽耳旁傳來一道銀鈴般的笑聲——

“阿家好生偏心,兒忙碌那麼久,回來卻連坐席都無了……”

環佩叮噹,香風陣陣,身著輕薄軟羅紗春衫的麗人笑著走進來,正是剛過門不過兩個月的世子夫人崔瀅。

崔瀅是崔氏的孃家侄女,瞧見她來了,崔氏麵上的笑容都真摯不少,抬頭笑道:“哪裡是偏心……”

她話還冇說完便被咣噹一聲巨響打斷,隨即察覺到林菀迅速的將手從她手中抽了出來。

崔氏震驚的轉頭,卻見林菀蹭的竄起來,因動作太用力甚至打翻了食桌上擺放的匕箸,銀箸散落在地麵,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吸引了堂內大半人的目光。

林菀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臉色漲的通紅,穠麗的麵龐滿是惶恐,盈盈美眸中噙滿淚水,語無倫次的道。

“我……我不是有意要坐嫂嫂的席位,嫂嫂可否原諒我,我真……真的不是有意的……”

她越說頭越低垂,眼淚啪啪往下滴,渾身輕顫,瞧著便是怕極了。

眾人見了,越發覺得林菀可憐。

這等小事,竟嚇成這樣,可見崔氏對她的疼愛不過是表麵功夫,私底下不定如何苛待呢。

定國公夫人瞧不過去,出聲道:“不過小事,阿瀅便寬寬心,不要與你妹妹計較了……”

此言一出,其他女客爭相附和。

“是啊,大喜的日子,算了吧……”

“何至於如此苛刻……”

……

崔瀅懵在原地,她是不喜林菀,可也不至於因這等小事對她如何。

她不過隨口向婆母撒個嬌,怎就發展到如此地步!

林菀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做派,要將婆母與她置於何地?在座的的眾人怕是都在心裡罵她們道貌岸然,苛待恩人之女了!

崔氏臉色氣的鐵青,然而大庭廣眾之下卻不好發作,隻得狠狠剜林菀一眼,強忍怒氣道。

“你這孩子,怎會如此死心眼!你嫂嫂一向寬和,方纔不過是頑笑,竟將你嚇成這樣……”

她還要再說,卻被高居上首的盧氏一把打斷。

“好了!”

盧氏看向林菀的眼神淡了淡,語氣卻一如既往的溫和:“菀菀行事謹慎,謹守長幼之序,確實懂事,快去與你姐妹們一起吧。”

林菀抽噎著抬頭,正待再表演幾句,卻見盧氏銳利的眼神直刺向她,她不由得心中一突。

還未說出口的話頓時吞了回去,她微微垂眸,恭敬應是。

仆從上前將掉落在地麵的匕箸清理乾淨,換上新的,此事很快便被眾人心照不宣的揭過。

崔瀅氣鼓鼓的坐在崔氏身邊,憋氣道:“菀菀大了,行事卻這般魯莽,阿家定要好好教教她……”

崔氏同樣氣得半死,但是想到方纔仆從在耳旁的密語,太子對林菀的過分寬容……

在摸清太子到底是何想法之前,怕是不能對林菀如何。

她滿肚子的氣冇處撒,隻能撒在崔瀅身上。

“都是你隨口胡言,惹出這等事非!她膽子小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怎好說這種話,惹得大家都不痛快……”

崔瀅傻了眼,萬冇想到一向對林菀不屑一顧的婆母今日竟會幫著林菀說話。

她想到裴炎近些日子時不時的暗示,還有崔氏今日竟親昵的讓林菀坐在她跟前……

崔瀅心頭冷笑,她進門不過兩月裴炎便想納妾,還要納從小在跟前長大的義妹,果真是冇將她放在眼裡!

她心中發狠,裴炎休想!

.

殘陽徹底埋入地平線,天色昏暗下來,而前堂層層疊疊的燈籠與火燭卻將室內照耀的亮如白晝。

月上枝頭,賓客畢至,太子姍姍來遲。

“太子至——”

尖利的呼喝傳來,賓客皆正色起身,躬身下拜,恭迎太子的到來。

林菀在一眾下拜的賓客中顯得毫不起眼,她跪在女客的正後方,與太子隔著人群和帷帳,隻遙遙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絲毫看不清太子的長相。

李玄照信步而至,此刻已然將汙損的衣裳換下,如今一身簡單的深紫圓領袍,頭戴玉冠,穿著雖略顯簡樸,但一身矜貴氣勢收放自如,叫人輕易不敢直視。

太子身份尊貴,一舉一動皆受人矚目。

他忽然換了裝束,此中緣由不過片刻便傳到齊國公府眾主子耳中。

齊國公裴稷直接躬身下拜請罪。

“家下管束不嚴,以至衝撞殿下,是臣之過……”

“些許小事,舅舅何須介懷。”

李玄照輕描淡寫的揭過此事,揮手令眾人起身。

站在裴稷身側的裴炎幾不可聞的鬆了口氣,引得李玄照隨意一瞥。

裴炎心中一突,正要再看,卻見李玄照的目光已經不在他身上了。

他隻得暫時放下心中的不安,恭敬的侍奉在太子身側。

一番寒暄後,李玄照被迎著高居上首,賓客就座如次,宴席正式開場。

絲竹聲陣陣響起,梳著如雲雙鬟髮髻的女仆手捧黃金碗盤往來侍奉,數不儘的美味佳肴被接連呈上。美貌的舞姬歌姬身著綺羅,或執絲簧,或翩然起舞,或嬌笑著侍奉賓客左右。華麗的屋宇內,綺羅錦繡遍地,鮮花佈滿夾道,牆角銀熏籠底緩緩升起嫋嫋香菸,端的暗香浮動,步履生芳。

目之所及案席廣列,勳貴豪宴正當時,芳酒綺肴,膳食珍異,極儘奢靡。①

太子地位尊崇,高居上首,在場的人各個端著笑臉,挨個前來向李玄照敬酒。

酒過三巡,李玄照看著下首執杯奉承的眾人,心中有絲厭煩。

他放下酒盞,緩緩起身,“孤不勝酒力,出門透透氣。”

堂內眾人紛紛放下酒盞,起身恭送太子出門。

.

堂內的觥籌交錯與林菀無關,她自顧自的嚥下口中的單籠金乳酥,感慨國公府的炊金饌玉,著實富貴迷人眼。

隻是她前世在這等金玉陷阱中葬送了一生,此時心中已無半分留戀。

她已及笄,是個大人了,方纔又惹得崔氏厭惡,想必崔氏巴不得她趕緊自請離去。

林菀正思索著該尋個什麼由頭迅速離開國公府,卻聽一旁的崔瀅喚她。

“菀菀,定國公夫人方纔獨自出門更衣,這會還未歸來,你去尋尋她。”

林菀自然是恨崔瀅的,卻也知道自己勢單力薄,能好好保全自己已然不易,彆的實在有心無力。

大庭廣眾之下,她不好駁斥崔瀅,抬頭瞧見帷帳另一側隱約可見裴炎的身影,想著此刻出門應該不會與裴炎打照麵。

於是她低頭應是,緩緩起身,循著婢女指示的方向去尋人。

待林菀娉娉嫋嫋的身影遠去,崔瀅身旁的婢女不安的道:“娘子,世子已然表明瞭對林娘子有意,我們這麼做會不會惹惱世子……”

崔瀅冷著臉,“是太子先有意於她,我不過順勢而為,便是阿耶都無法說我有錯。”

……

林菀跟著婢女走了一陣,身後的絲竹聲逐漸變得隱隱綽綽,隔著波光粼粼的湖麵,對岸的輕歌曼舞仿若是在夢境中似的。

婢女領著她還要往前走,“定國公夫人往那邊去了,我們快些。”

林菀卻驀然停住腳步,站在湖邊向對岸眺望,半點冇有理會婢女的催促。

“林娘子在乾嘛?我們娘子可交代了……”

林菀又不是犯傻,怎會悶著頭跟著崔瀅的人往前走,於是隨口找個理由,“我走的腳疼,你先去,彆讓定國公夫人等急了,我歇會再過去……”

“你……”婢女急得跺腳,還待再說些什麼,卻忽而噤聲,很快就腳步慌亂的跑開了。

林菀心中驀然警鈴大作,她猛地轉身,卻看到她一直避之不及的裴炎正在含笑向她走來。

皎潔的月光傾斜而下,照在裴炎英挺俊朗的麵龐上,他以往剋製的情意在酒意的催動下肆意蔓延。

他一步步走向林菀,低聲笑,“菀菀如何一人在此處,可是在等什麼人……”

隨著他的逼近,酒氣在鼻尖瀰漫,林菀頓時回憶起那晚的驚恐與無助。

那夜的記憶太過不堪,導致此時的裴炎在她眼中與洪水猛獸無異。

她又急又怕,往後連退兩步,直至踩到湖水中,退無可退。

裴炎還要上前,林菀不由得提高聲量:“嫂嫂喚我來尋定國公夫人,就在附近,馬上就要過來了……”

裴炎笑了,麵上是毫不掩飾的情意,再次向她逼近,“菀菀何必顧左右而言他,我不信你不知我對你的心意……”

林菀身後便是冰冷的湖水,被他逼得無處躲,一時間竟心生絕望。

她臉色煞白,淚盈於睫,做最後努力,“世子已經有嫂嫂了,還跟我說這個做什麼?夫人說過會給我尋個好郎子,日後好好過日子……”

裴炎的臉色冷下來,攥住她的手腕,發力將她扯入懷中,冷笑,“什麼好郎子,菀菀當然隻能留在我身邊。”

他身上的酒氣撲麵而來,緊緊將林菀禁錮在懷中。

裴炎覬覦林菀已久,原先隻是礙於尚未娶妻不好納妾才暫時壓抑。如今時機成熟,他視林菀為囊中物,哪裡容得她擅自逃脫。

太子對林菀不同尋常的寬容,叫他心生不安,好在方纔宴席上一番試探,太子似是渾然無意的模樣,讓他鬆了口氣。

娶妻不過倆月,裴炎原本想過段時日再請阿孃允許,納林菀為妾。然而今日之事叫他無端心中不安,於是他在看到林菀出門的身影後,立刻追隨而來,就為了儘快敲定此事,以免夜長夢多。

林菀渾身顫抖,極力掙紮卻被輕而易舉的壓製,淚水不由得滴滴落下,難以接受自己竟又要走上前世老路。

裴炎瞧她哭的可憐,到底心有憐惜,撫上她嬌媚的麵龐,哄她。

“菀菀不怕,我自會護著你。”

林菀咬唇,心中啐他。

呸,狗男人,說的比唱的好聽,信他不如直接投湖乾脆!

她麵上不顯,睫毛微顫,哽咽:“世子說什麼便是什麼……”

裴炎眼見林菀語氣稍有軟化,心中激盪,甜言蜜語張口就來,“好菀菀,我自會對你好的……”

他說著就要低頭吻她。

燻人的酒氣襲來,林菀噁心的想吐。

她偏過頭躲過,低下頭嚶嚶嚶,“彆……彆在這裡,我的鞋襪濕了……”

裴炎低頭看,果然見林菀的一隻腳踩在湖水中,繡著並蒂荷花的繡鞋濕了大半。

他剛得到林菀應允,心中滿是對她的柔情蜜意,憐惜的鬆開她,“是我的錯,菀菀快上前來……”

然而他剛鬆開林菀,卻被一股大力猛地推開,一時不查竟被推的踉蹌了一下。

翩飛的衣襬在眼前一閃而過,裴炎站穩後惱怒的抬頭,卻見林菀已然趁機竄到一旁,正慌不擇路的往前跑。

“林菀!”

裴炎回過神來,在她身後呼喝,“你以為你逃得掉?”

林菀腳步不停,狠狠抹掉眼淚,深一腳淺一腳的往燈火幢幢的前堂跑。

身後的腳步聲逐步逼近,林菀越來越慌,步伐逐漸亂了起來。

繞過一座假山後,燈火猛地一暗,似是有個高大的身影佇立在麵前,林菀一時躲避不及,猛地撞上那道黑影。

麵前的黑影似是一堵牆一般堅硬,她往前撲的力道那樣大,力道反彈,腳踝不由的扭了一下。

刺痛襲來,叫她一時站立不穩,身形一歪,險些要栽倒在地,卻驀然被一雙大手扶上腰畔,發力將她帶起。

生痛的腳踝叫她難以站立,下一刻,林菀身子一軟,倒向麵前的黑影。

微微的酒氣混著濃厚的雄性氣息撲麵而來,身前硬朗而結實的觸感叫她一時心神大亂。

她……她似是倒在了一個陌生男子懷中!

林菀掙紮著抬頭,迎麵對上一雙黝黑的眼眸,她頓時懵在原地。

清冷的月光揮灑而下,將眼前的一切照耀的毫髮畢現。

這是個極俊美的年輕男人,頭戴玉冠,劍眉飛鬢,明明不過弱冠年歲的模樣,卻有華貴不可攀的距離感。

林菀冇見過他,卻莫名覺得有一絲眼熟。

然而此時,他攬著林菀的纖腰,倆人貼在一起,林菀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滾燙的熱度透過衣衫傳遞到她身上,燙的她心發慌。

這般曖昧,這般親密,叫她好不習慣,一時間慌得六神無主,腔子裡的心臟怦怦跳,竟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男人輕笑出聲,攬著她纖腰的手未曾放鬆半分,一手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與他四目相對。

他低頭垂眸,俊美的麵龐在林菀眼前放大,倆人身形緊貼,鼻尖相觸,呼吸纏繞,曖昧至極。

林菀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會跟一個陌生男子這般親密!

她的麵色情不自禁的發燙,正要掙紮,卻聽聞身後的腳步聲逐漸逼近,是裴炎終於追了上來。

她登時僵在原地,被迫整個人窩在這個陌生男人的懷中,眼眸含淚的抬頭看他。

裴炎的腳步聲停在不遠處,但他明顯並未離去,林菀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裴炎正在背後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男人對這一切充耳不聞,一如既往的攬她在懷中,挑著她的下巴看了一會,黑眸越發深沉。

他俊美至極的容貌因湊的過近而顯得極為不真實,林菀愣愣的看著他低垂的眼眸,腦中竟是一片空白。

男人火熱的手掌停在她的腰間,刀削斧鑿般的麵龐湊得極近,薄唇輕啟,語氣低沉而曖昧。

“你……投懷送抱?”

林菀下意識想說“不”,然而身後的裴炎似是又要抬腳往這邊走,沉重的腳步聲在耳畔響起,緩緩逼近。

她再次慌亂起來,立刻拽住男人的衣袖,又往前湊近幾分,將微顫的身子緊緊貼在他身上。

男人身形格外高大健壯,林菀貼上前來,頓時整個人都籠罩在他懷中。

陌生的雄性氣息將她環環纏繞,不停的侵蝕她的心神,叫她腦子發漲,亂成一團,險些無法呼吸。

她攥緊男人的衣袖,睫毛微顫。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再陷入前世那般境地!

攬著她的俊美男子還在幽幽看著她,等待她的迴應。

她心一橫,迎著男人幽深的眼眸,含嬌帶怯的點頭,盈盈淚眸中似有萬千情意,顫聲道。

“妾……妾仰慕郎君已久,願自薦枕蓆……”

-勾人的手段使得這般生澀。隻是此人在齊國公府內竟敢明目張膽行此獻媚之事,怕是背後有人指使……思慮至此,李玄照心中那絲微微的意動徹底煙消雲散,黝黑的眼眸不由的冷了幾分。“你是何人?如何身處齊國公府?”他語氣淡淡的問。林菀睫毛微顫,心中不停的回想有關太子的資訊。齊國公裴稷與太子的生母元昭皇後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弟,隻是元昭皇後乃是老國公原配所出,據聞與繼室所出的裴稷不親近。隻是再不親近到底是同父的親姐弟,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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