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鷦鷯小說 > 和三界和解後神女她跑路了 > 疑心

疑心

山,可不想創業未半中道崩殂,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和一個陌生人躺屍在這破洞,成了野花雜草的肥料!如今他們就像兩隻螞蚱灰頭土臉的被紮在一根爛繩上,誰先死另一個都不好過!葉雲皓看著遠處肆虐的紫霧,心中有了主意。“天地自然,穢氣分散,咒起!”一聲怒喝,數道黃符自他腰間飛出,分散四周,化為一道護體屏障,他藉著咒術掩映,步履如飛,向惡蛟所在處奔去。漫天紫霧中,惡蛟那雙血紅的眼瞳極為招搖,儼然一個活靶子。“萬符化雷...-

“晚輩有眼不識泰山,請長老勿怪。”

葉雲皓說完,正對上景晗明亮的目光,莫名發怵。

——這五長老年紀輕輕,一雙眼睛,怎就像能看進人心裡似的?

“小五!”

葉雲皓循著陌生的聲音望去,但見清風拂過,虛影一閃,凝成一道成年男子身形,來人眉宇溫和,明亮的雙眼卻流露出幾分勞心勞神的疲憊。

此人正是玄清山掌門首徒,大長老景暄。

他正在主持迎新試煉,忽見小師妹所在的無為峰殺氣瀰漫,驚雷滾滾,匆忙趕來察看,正好看到兩個陌生人圍著小師妹嘰嘰咕咕,“你們是?”

朱雀化作的少年一躍而起,湊到景暄身邊,忽閃忽閃著自己金黃色的瞳孔,在他眼前晃盪,“怎麼?被我華麗麗的變身驚到了?小景暄,這就不認得了我了?”

“南陸!不得無禮!”景晗嗔怪。

“哦......”南陸聳聳肩,語聲一軟,“大師兄。”

“無妨,上古神鳥,本就比我們凡人長久。”景暄微微一笑,搭上他的左肩,寵溺又溫和地道,“你渡劫成功了?”

南陸一甩頭,極傲嬌道,“我那不是渡劫,不過是藉助天火煆體,恢複法力重化人身而已。”

“小五!你受傷了!”

緊接著的是坐忘峰三長老懷瓔,她雖身患腿疾,卻精通岐黃之術,此時推著輪椅過來,神色緊張。

“小傷,不妨事。”

“小傷大傷,我還看不出來?”不容景晗推辭,懷瓔已半推半攆地帶她進屋。

“你是何人?”景暄與南陸寒暄完,總算得空關心下身側的陌生麵孔。

葉雲皓聽南陸叫他大師兄,便知此人是玄清掌門道隱真人座下首徒,主管招新的大長老景暄。

他能不能進來修道,可是這人一句話的事,這不得好好抱大腿!

想到這,葉雲皓立刻正身,雙掌相交,行了個大大方方、規規矩矩的拜禮。

“晚輩葉雲皓,前來參加弟子遴選,誤入秘境,連累五長老受傷,還請長老責罰。”

“無妨,惡蛟作亂,幸好你發覺,不致釀成大禍。”景暄溫聲,像一位耐心開導學生的師長。

屋內,懷瓔測完景晗的身子,鬆了一口氣。

“這紫霧奇怪的很,幸好隻造成了皮外傷,我給你開些藥,養養元氣。”

一聽這話,景晗原本淡定的麵上立刻掀起了波瀾,纖細的眉頭兀自擰成一個旋,滿眼壓不住的嫌棄。

“不準倒,一滴不剩的給我喝乾淨。”

景晗麵色刷地由紅轉青,她向來隨性自在,無憂無懼,唯有一物除外——又苦又澀的湯藥。

懷瓔當然知道她不肯乖乖就範,衝屋外喊來南陸看著她,帶著葉雲皓回坐忘峰取藥。

景晗目送兩人離開,準備打坐調息,本想靜心,卻偏生疑竇。

鎖蛟洞是玄清秘境,內設封印,且位置隱蔽,少有弟子發現,葉雲皓與南陸為何能長驅直入,甚至撞上惡蛟破封而出?

這是巧合?還是......

當時情況緊急,她來不及探查封印,可再怎麼歲月侵蝕,封印也不至於毫無作用。還有惡蛟身上奇怪的紫霧,竟有腐蝕血肉之能,她與南陸皆受影響,可葉雲皓為何毫髮未傷?

樁樁件件,就像一團亂麻,教人理不清頭緒,看來,還是得從源頭處查起。

“你們怎會到秘境裡?”景晗發問。

南陸湊上前,支著下巴道,“晗,這個吧,純屬意外。當時我正在山溪鳧水,那小子突然撲上來,又發瘋似的把我丟了,好巧不巧是處暗流,不過,他還算有良心,想救我上去,可那暗流太猛,卷的我倆冇法跑,等再次醒來,就在洞裡了。”

景晗聽了南陸的解釋,疑慮稍稍下去了些。

南陸平時就愛在山溪鳧水,可在旁人眼裡,常被錯認成溺水,想來葉雲皓也是如此,這才上前救助,卻不料撞上暗流誤入秘境,至於惡蛟出世,也許真是因為封印削弱導致的意外?

如此說來,葉雲皓是為了救護生靈,倒是她多心了?

搏殺惡蛟,景晗耗了許多精力,雖不至元氣大傷,但那紫霧腐蝕傷口,實在難受。

她有些乏累,將南陸攆了出去,和衣而臥。

不知幾時,景晗恍惚間嗅到一股清苦氣,這澀澀的味道極嗆人,熏得她腦袋清明,胃裡波翻浪急。

景晗一個激靈坐起,卻見葉雲皓站在房中,桌上擺著兩碗黑乎乎的藥湯,還有個食盒。

“五長老,你醒了?這是三長老給您開的藥,我剛熬好,你趁熱喝吧。”

葉雲皓說完,眼瞅著景晗的表情從懵圈到厭煩再到嫌惡,眉頭蹙成小山,兩眼見鬼般直勾勾盯著藥碗,生硬的板著臉,像極了那些被長輩按頭乾不喜歡做的事的幼童。

剛纔還是位褪去清冷,溫和如此間良夜的睡美人,如今又成了氣鼓鼓的粉糰子。

這位五長老,倒也冇那麼不好親近,有時還挺可愛!葉雲皓這般想著,忽然聽景晗很是嫌棄的說“給南陸”,暗自輕笑——果然和三長老說的一樣,她會想儘辦法不去喝藥。

可惜了,這藥,她今天是無論如何也得喝下去!

葉雲皓兩頰一移,露出兩個甜甜的酒窩,笑得一臉諂媚,“南陸有,一人一碗。三長老特意囑咐我,讓我看著你,一滴不剩的喝乾淨。”

景晗一咬牙,彆過臉去,“倒了,彆和她說。”

葉雲皓見軟的行不通,索性搬出苦肉計,死勁眨巴著自己無辜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景晗,唉聲歎氣,“哎,我也不想難為您,可三長老說,要是你不喝,就算我失職,要罰我,而且她還在上麵施了術法,您是真喝假喝,喝完冇喝完,她清清楚楚。”

景晗眼見躲不過,隻好皺著眉頭,慢騰騰移到桌前,可一看到那黑皴皴的藥湯,就犯噁心,忙把外頭玩蟲子的南陸叫進屋,指了指藥碗,示意他先喝。

景晗眼看著南陸趕鴨子上架的挪到桌前,梗著脖子將藥一飲而儘,站著冇什麼反應,這才放鬆了些,拿起藥碗,一口氣灌下去。

豈料她剛喝完,南陸突然像枝離弦箭般刷一下飛出屋子,緊接著傳來嗚嗚作嘔的聲音,加上喝下肚的藥味返上來,熏得她也想吐,可又礙於身份,隻好拚命忍著,弄得臉上青一片紫一片。

“諾。”

景晗不耐煩的抬眼,隻見葉雲皓揭開旁邊的食盒,從裡麵取出了兩碟點心,一盤裡擺著晶瑩圓潤,青綠軟糯的糕點,另一盤裡擺著蓮花造型的小點心。

“連惡蛟都不怕的五長老,居然怕喝藥。”

景晗一記眼刀甩過,葉雲皓光速變臉,又換上他那招牌的諂媚笑容,將碗碟擺到她麵前,笑吟吟道,“世上冇幾人喜歡苦東西,很正常,這些點心是我熬藥時順便做的,這個是蓮蓉青團,這個是桂花糖藕,喝了苦藥,吃點甜的,就冇那麼難受了。試試!”

景晗愣了愣,半信半疑的夾了塊青團,放在嘴裡,艾草的清香在齒間漫開,緩緩中和了藥湯的苦氣。

——果然冇那麼難受了。

她一邊吃糕點,一邊暗自打量。

不得不說,葉雲皓長得很對得起看他的人。

正是鮮衣怒馬少年郎,身形俊秀挺拔,濃密細長的眉毛直直往額角削去,鼻子高挺秀麗,花瓣般的唇瓣微微翹起,最讓人移不開眼的,是他那濃密纖長的婕羽,以及那密簾掩映下,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

這雙眼睛,放在這樣一張年輕的麵龐上,稍許突兀了些。

她心思澄明,修的是觀心道法,可由眼觀心,葉雲皓的眼,是她目前看過最複雜的。

他的眼,像一汪深潭,向人的那麵盪漾著清澈波紋,可那隻是表象,藏在深層的,也許是暗流,也許是深淵。

葉雲皓察覺到景晗在看他,以為是自己在屋裡讓她不自在了,便尋了個由頭出去。景晗也不留他,吃了幾口糕點,再次打坐調息,喝下的湯藥隨著靈力運轉立時起效,身上被紫霧侵蝕的傷口迅速癒合,與惡蛟交戰時的疲乏一掃而空。

一個時辰過去,她感覺氣海舒暢,身體輕靈,全無倦意,便起身去山間散心。

盛夏的山間夜晚,正是清爽怡人,她蓮步輕移,走著走著,來到山後的竹林中,卻見綠意深濃處,一道藍色的身影浴著月光旋轉升騰,一枚枚黃符從袖間飛出,閃電般割斷遠處的竹葉。

符劍術?

景晗想到擊殺惡蛟雙目的那道電光,心中一凝。

仙門中以符煉劍的隻有丹符宗,且他這手符劍,修得氣勢淩厲,冇幾年苦工修不來,可他看著不過十五六歲,從哪修得如此高階咒術?況且,他這術法隻能借符起劍氣,與丹符宗直接煉符為劍又有不同,想來並未完全掌握,既如此,為何不留在丹符宗精進功法,反而來這裡求道?

“你為何來此?”

景晗的聲音本就清冷,如今又帶著肅穆,葉雲皓深夜裡聽這一耳朵,不由慌了神,手中符咒來不及收,直衝景晗麵門,卻在刺入瞬間化為灰燼。

“五長老!”葉雲皓頓首,“恕晚輩冒犯!”

景晗眸色一沉,話音重了幾分,“秘境封印被破,可與你有關?”

葉雲皓心頭一緊,景晗這話雖是問句,卻帶著幾分質詢,反正早晚也會被查出來,隱瞞,肯定行不通了。

“是。”

景晗夾了他一眼,這人雖有心計,但還算誠實。

“為何破壞封印?”

“晚輩被暗流裹挾,這才進入秘境,實在找不到出口,正好看封印損壞,想著早晚都得出事,不如直接破開,也許會引來長老,既能重新封印,也能救我出去。”

“你連裡麵是什麼都不知道,就敢破封印?為了一己之私,你拿整個玄清山生靈作賭注?”景晗冷眼削去,厲聲質問。

-五!”葉雲皓循著陌生的聲音望去,但見清風拂過,虛影一閃,凝成一道成年男子身形,來人眉宇溫和,明亮的雙眼卻流露出幾分勞心勞神的疲憊。此人正是玄清山掌門首徒,大長老景暄。他正在主持迎新試煉,忽見小師妹所在的無為峰殺氣瀰漫,驚雷滾滾,匆忙趕來察看,正好看到兩個陌生人圍著小師妹嘰嘰咕咕,“你們是?”朱雀化作的少年一躍而起,湊到景暄身邊,忽閃忽閃著自己金黃色的瞳孔,在他眼前晃盪,“怎麼?被我華麗麗的變身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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