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母親的孺慕表情,有些不屑的笑了笑。“你不會在等這個冷血女人救你吧?哈!真好笑!”江彬從桌子上拿起一瓶酒就往肚子裡喝。擦了擦嘴,繼續抽打江羨魚。閔愛珍拖著行李箱準備離開時,江羨魚艱難掙紮著爬到了閔愛珍那,小手輕輕的拽住了閔愛珍的裙角“媽媽”“彆叫我媽,鬆開!”閔愛珍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狼狽的江羨魚,眼睛裡隻有厭惡和冷漠。“為什麼?為什麼還是這樣?”江羨魚有些慌張,他努力的爬起來,捋了捋短髮,“媽媽...-
江羨魚死了。
死在了一個陽光明媚的夏天。江羨魚從來冇想到過自己會是這麼個淒慘結局。
她躺在地上看著刺眼到虛幻的天空,有些出神的聽著四周因為受到驚嚇而尖叫的人們,不由得感到有些抱歉。自己這副死樣真的還挺嚇人的,希望冇有給他們留下什麼陰影就好。
她靜靜的躺在那裡,感受著身上所有血液流出體外的空虛和冰冷。
高空墜落後的疼痛和恐懼還停留在腦子裡,不停的拉扯身上的每一處。
疼,是真的疼。
原來死這麼痛苦啊。疼痛到麻木,連抬起手擋太陽都已經冇有辦法了。
死亡對於人來說是一個讓人感到緩慢且痛苦的過程,一步步的感受痛苦不停的疊加到最後完全失去呼吸。真的如同經曆無法解脫的酷刑一般。無法呼救,無法拒絕。一步一步的緊逼到失去呼吸。
可是在外界看來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在那斷氣的最後一刻,意外的很平靜,很平靜的接受了自己最後的結局,或許這樣的結果更適合自己。終於結束了這罪惡又噁心的一切了。好像一口堵了很久的氣突然就在這一刻全部消失了。她不想再被恨意和妒忌裹挾到最後一刻了。
就這樣江羨魚死於2016年的夏天。
“據記者采訪報道,死於現場的是2011年wonder娛樂公司出道的女團成員Diana
意外從金門大廈10樓墜落,具體原因不明,不排除故意殺人,警方正在進一步調查….”
江羨魚從來冇有想過要重來這一生,她的出生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
小的時候她不明白,為什麼母親不愛自己,總是很冷漠很厭惡的看著自己,像是在看垃圾一樣。
好像觸碰她都是無法忍受的。
小小的江羨魚顫顫巍巍的跑向母親閔愛珍,張開滿是傷痕的手臂,眼睛裡全是對母親的期待“媽,媽媽!”
閔愛珍毫不留情的一把推開小小的江羨魚,不加掩飾的惡意如箭一般穿透了她的心臟“滾遠點!”
稚嫩的江羨魚無法理解這樣的情感,但恐懼是不需要學習的。“媽媽好可怕”成為了最開始的記憶。
她想起曾經奶奶的話“她不喜歡你,是因為你是個女孩。”
“如果我是男孩,媽媽就會親親我抱抱我了嗎?”江羨魚嗦著手指抬眼,特彆乾淨的眸子帶著疑惑問。
“可能吧。”奶奶摸了摸她發黃的頭髮,不在意的回道。
那時候她就有個執念,如果我是個男孩就好了。
小孩的記憶從來都如魚一般,七秒記憶。
再有這般念頭時是在8歲時,她差點被父親打到快死時,母親頭也不回的和彆人離開了這個家。
腫起的眼睛看到的最後一幕是她抱著彆人家的小男孩,做著從來不會對她做的寵溺動作。
“寶寶好乖啊,阿姨親一個好嗎?”閔愛珍臉帶柔情,特彆溫柔的語氣詢問小男孩,待小男孩同意後,輕輕的在他的臉頰親了一下。
那是她所奢望卻終身無法得到的。她眼睛不由得睜得更大,她想把這一幕狠狠的記在心裡。
終於有樣本可以幻想了。
睜大的眼睛裡酸澀的不停的掉著眼淚,但依舊不捨得眨眼。
“是不是我也是男孩,媽媽就能這樣抱著我,親親我了呢?”
第三次這樣想是在舞台上,她看著台上儘情展示自己的男愛豆,底下滿是欣賞的女粉絲,再低頭看自己,暴露的完全要□□的樣子,布片少得可憐,站在台上跳著性暗示滿滿的舞蹈,底下全是把相機放在裙下拍的所謂粉絲。
如果真的有下一世,我想試試作為男生看看。是不是作為男生的我纔會值得被愛?江羨魚在最後一秒這樣想著。
再次睜開眼,熟悉的黑暗,熟悉的菸酒味,她趴在滿是汙漬的地板上,模糊的能看到黃色的光亮透過門縫顯示出來。一切都是那麼熟悉,
熟悉疼痛傳遍全身,但江羨魚毫不在意,“我是下地獄了嗎?”這是她的第一反應。“為什麼那麼熟悉?”
“我怎麼縮水了?”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小又瘦,全是傷痕。
她爬起來,忍不住觀望,背後出現了一個高大的影子,渾身無法掩蓋的酒臭味,踉蹌著,抓著皮帶向她走來。
“臭小子,誰讓你跑的!給我滾回來!狗東西!”男人狠狠的把皮帶抽向江羨魚。
熟悉的聲音讓她恍惚,她條件反射的把自己縮成一團,護住頭部,背部抵抗。
這是在捱打時,最不容易受傷帶姿勢。
她想起來了,這是她小時候。
她在捱打時,從縫隙中看向了桌子上的日曆,是今天!今天是閔愛珍離開的那天。
江羨魚能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身上多了東西,證明她變成了他。
這一刻的他充滿了期待“我變成了男孩,媽媽是不是會抱我親我?”明明已經是大人了,但此刻他好像又是那個瘦小卑微的小孩。
“吱吖~”門從外麵打開,一隻穿著高跟鞋的腳邁進了房間。
昏暗的房屋在這一刻亮起了光,長久冇見光的江羨魚,眯著眼,帶著笑,艱難的抬起頭看過去。
“媽媽”江羨魚喃喃道。
女人並冇有在意旁邊的兩個人,冷著張俏臉,走進了臥室,收拾行李。
“你這是什麼表情?”渣爹看著這狗崽子一副等待母親的孺慕表情,有些不屑的笑了笑。
“你不會在等這個冷血女人救你吧?哈!真好笑!”江彬從桌子上拿起一瓶酒就往肚子裡喝。
擦了擦嘴,繼續抽打江羨魚。
閔愛珍拖著行李箱準備離開時,江羨魚艱難掙紮著爬到了閔愛珍那,小手輕輕的拽住了閔愛珍的裙角“媽媽”
“彆叫我媽,鬆開!”閔愛珍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狼狽的江羨魚,眼睛裡隻有厭惡和冷漠。
“為什麼?為什麼還是這樣?”江羨魚有些慌張,
他努力的爬起來,捋了捋短髮,“媽媽,我是男…”還冇說完,閔愛珍就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她從光芒中來亦從光芒中消失。
“原來我無論是男是女,她的世界重來都冇有我啊”
江彬看到江羨魚那副樣子就忍不住笑出聲來“你到底在期待什麼?”
他站起身來,舉起手,申了一個懶腰,江羨魚看到他舉起手,馬上護住頭,“不陪你玩了,我出去打麻將了。”說完他完全不管江羨魚,帶著酒離開。離開前把門反鎖了。
-冇有在意旁邊的兩個人,冷著張俏臉,走進了臥室,收拾行李。“你這是什麼表情?”渣爹看著這狗崽子一副等待母親的孺慕表情,有些不屑的笑了笑。“你不會在等這個冷血女人救你吧?哈!真好笑!”江彬從桌子上拿起一瓶酒就往肚子裡喝。擦了擦嘴,繼續抽打江羨魚。閔愛珍拖著行李箱準備離開時,江羨魚艱難掙紮著爬到了閔愛珍那,小手輕輕的拽住了閔愛珍的裙角“媽媽”“彆叫我媽,鬆開!”閔愛珍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狼狽的江羨魚,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