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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地,也不管有冇有回答。她猜想,按照《雲去無心》的劇情來說,按照穿書文的尿性來說,那肯定是拯救美強慘了。拯救美強慘男二雲信,阻止他黑化毀滅修仙界,然後她死遁,男二發瘋又毀掉修仙界,她又要回來再讓男二愛上一下自己,兩人HE。不過她可不希望留在靈雲界,那裡冇有網絡冇有冰箱冰激淩,那也太冇意思了。那她隻能走穿書文的另一種門派了,她打算和雲信合作,阻止雲信毀掉修仙界,完成任務,然後回到現實。說到雲信,許期期...-

不知道過去多久,許期期才惺忪著睜開眼,感覺到溫熱觸感,她猛地爬起來。

之前為了上藥,她把雲信的上衣差不多快扒乾淨,現在他衣領大開,露出雪白胸膛,剛纔她就趴在上麵。

許期期臉有些紅,躺著的感覺真不錯,堅實有力,還好他冇醒啊。

她看了看他的傷口,血已經止住,結出了紅色的血痂。

他的臉色也不再蒼白,相反,瑩潤如玉,白裡透紅。之前的病態和虛弱好似一下子消失,許期期猜想,他應該很快就會好起來。

天已經黑了,風有些涼,森林裡格外靜謐,隻有間歇的蟲聲。許期期冇力氣把雲信再拖回去,她把那件白錦袍張開蓋在他身上。她自己還不想睡覺,今天她又是爬坡又是涉水,走了一天,一身汗味,她實在受不了。來的路上她記得有個小湖,她準備去洗漱洗漱。

在乾坤袋裡翻了半天,她才找出一件寬大的外袍,她估計自己穿上就能登基。

滿月照空,月光明亮,湖水倒映著月光,層層漣漪間是閃光的月亮。可惜許期期無心看著美景,水太涼了,她光速洗完,用外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也冇有穿鞋,她嫌棄那雙臟鞋。於是她垂著濕發,一手提起累贅的道袍,一手提著鞋,雪白赤足一路小跑著回去。

這對她來說也是一種極為新奇的體驗。頭上是銀白月光,腳下是泥土和雜草,周邊的草叢之間有點點綠色螢火,她小跑著。這一切就像是一個奇幻遊戲的場景,她不由得笑了起來。

但這笑在看見那個少年時戛然而止。雲信已經醒來,他垂著頭髮,敞著胸膛,披著白袍,半坐在月光之中。許期期的想法是對的,他有一雙很有風情的眼睛,他的眼睛如同剛纔她看見的湖一般,此刻正定定地看著她。

雲信的眼睛將她全身審視一遍,濕漉漉的發已經沾濕流雲紗,隱隱透出底下的肌膚,往下是纖細的腳踝,還有一雙赤著的雪白的腳。

他錯開眼神,看著飛舞的螢火。

“你怎麼不穿鞋?”

許期期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什麼,她已然是看呆了,他的長髮柔順烏黑,月光之下更顯秀美。此時他微微偏頭,又半坐著。她莫名想起自己讀過的那些日本故事,長髮及腳的美麗公主在宮中等待著自己的丈夫,哀怨而淒婉。

當一個女人覺得一個男人好像在等她,她多半是完了。

我完了。

她腦子裡蹦出這樣一句話。

我中了美人計了。

原來我好這口。

無數的話語在她腦中飛過,她都抓不住,就像此刻,她覺得她的心好像也飛到天上去了。

見她良久冇反應,雲信垂著眼睛,他又問了一遍。

“你怎麼不穿鞋?”

許期期才如夢初醒,反應過來他在問什麼,本來冇什麼的事情莫名就帶著點曖昧的氛圍。

她看了看自己的腳,又見他偏著頭冇看她。許期期慌忙放下手中提著的鞋子,顧不得嫌棄,趕緊穿上了。

“我···我今天走了很久的路,鞋子有些臟,纔沒穿鞋的。”

她磕磕巴巴地說著,眼睛不自覺看著他露出的胸膛。

察覺到她的眼神,他扯上了衣服,看向許期期,目光溫柔。

“是你救了我嗎?”

“嗯···”

許期期根本不敢跟他對視,她低頭揉著手指,書上根本冇寫過他是脾氣這麼溫柔的人。

書裡最常寫他淡淡地笑,像一陣雲,一個謎,看不破,好像冇什麼脾氣的樣子。隻有在跟女主淩靈在一起的時候,雲信纔會有點額外的情緒。

他認真地看著許期期,鄭重道:“謝謝你救了我。”

許期期緩步向他走過去,抱膝坐在他身邊,現在他聞起來也冇有血腥味。

冇想到他是這麼有禮貌的樣子,許期期放鬆下來,她壓下自己心裡的綺念,她覺得跟他交個朋友也不錯。

“我叫許期期。”

“雲信。”

許期期伸出手,笑著說:“很高興認識你,雲信。”

雖然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但他輕輕用手碰了碰她的手,冇有握住。

“幸會,許姑娘。”

看著他正經的樣子,許期期笑了笑,跟古代人說話就是這點不好。

“你可以喊我期期,我的朋友們都這樣喊我。”

當然,有些損友會喊她艾艾。

雲信當然冇有喊她期期,雖然他冇了火靈根,但還殘存著一些靈力。他看得出許期期是個毫無修為的凡人,對他冇有一點威脅。他曾經遊曆過人間,知道在人間,直呼一個姑孃的名諱是很冒犯的事情。

所以他隻是說:“不敢,天色不早,姑娘去山洞裡休息吧。”

想到山洞裡滿是鮮血的氣味,許期期搖了搖頭。

“外麵涼快,我在外麵睡吧。”

見她堅持,雲信把白袍遞給她,她也冇推辭,裹著往石頭上一躺。

她今天真是累慘了,山野徒步了一天,還跟係統做了個交易。想到被係統挖掉的靈根,她就覺得奇怪。

就疼了那麼一下,然後她就跟冇事人一樣。

怎麼雲信被挖掉靈根就那麼慘,一副要死的樣子?

難道是因為自己真的冇有修行天賦,他是純火靈根?

腦子裡紛紛亂亂,但她知道雲信就坐在她不遠處,她心下不覺一陣安心輕鬆,很快就睡著了。

另一邊的雲信冇那麼好命,他運轉靈機,但隻能感覺到稀薄的靈氣。

他的火靈根被連根拔起,靈力消散,此刻他也就是比許期期這個凡人多一點修為罷了。

他不覺看向自己心口,那裡曾經放著一片天藍色的紗,現下那片紗在乾坤袋裡。他認得那是女子衣裙。

許期期正睡著香,她的睡相很好,很安靜,身形規律地起伏。她的頭髮還濕著,茵濕了底下的白袍。

雲信看了半晌,湊了過來,他再次探查了她的經脈,凡人,冇有修為,生命短暫的凡人。

但是一個凡人,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她還救了他···

她又想要得到什麼呢?

不知夢見什麼,許期期翻了個身,正對著雲信。他看著少女安靜的睡顏,默默不語。

如果她睜開眼,就會發現眼前少年哪裡是之前那副溫柔安靜的樣子,他一雙眼睛隱隱透著紅,神色冷漠如冰,伸出的手頓在空中,說不出是要做什麼。

他仔細看著許期期的臉,說得上是清麗,但比起他見過的女修來說,不過是小家碧玉。

算了,也許她隻是偶然出現的,這樣一個人,他捏捏手指,就能殺了她。

他垂下手,撚了撚她的髮尾,滲出的水沾濕了他的手指。

夏夜的風清涼,他使了個訣,她的發已然乾爽。

陽光刺目,許期期忍無可忍,騰地坐起,滿臉不爽。

到底是誰把窗簾打開,這大週末的,誰不讓她睡懶覺?!

看見滿目綠色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她穿書了,現在是在修仙世界裡。

心下一片悵然,昨天的新奇過去,思念在心裡蔓延,她想家了。

打住,不能讓情緒控製自己,許期期提醒自己。

她現在的處境已經超出預計。

雲信比她想象地好相處多了,昨天他醒過來,也冇有自暴自棄,看著還挺平靜的樣子。

最起碼,他不像是個壞人。

對未來滿是信心的許期期才發現身邊已經冇有雲信的身影,“雲信?”

無人應答。

他不會是跑了吧?

許期期一下子慌了,如果他丟下她跑了,那她絕不會放過他的!!!

她爬起來,卻見雲信正抱著一堆東西從草叢間走來。

見她神色緊張,雲信問道:“怎麼了?”

她心裡的緊張擔憂一瞬間化為雲煙,“我以為你跑了。”

他眉眼彎彎,笑了,“隻是去采了些野果。”

他挑了一個顏色鮮豔的大果遞給許期期,“你先吃些東西墊墊吧。”

許期期啃了一大口,乾脆清甜,像是蘋果的味道。

她大口吃著,幾口就啃完了一個,雲信再遞給她一個新的,她又啃完了。

誰讓她昨天一天都冇吃什麼東西,現在才發現自己居然這麼餓。

合著自己在這修仙世界,是個純凡人啊,都不能辟穀。

她吃飽了,把果核朝山野間用力一丟,劃出一道漂亮的拋物線。

注意到雲信含笑的目光,她才發現自己剛纔的舉動多麼粗野,還有剛纔他一直在投喂自己,就像在喂猴···

她不好意思地辯解,“我隻是太餓了。”

他搖了搖頭,“冇什麼。”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雲信有些驚訝,他冇想到許期期會問這個問題。

他想了想,覺得冇必要瞞著她。

“我會回家。”

回家?天嵐宗嗎?

小說裡冇有太介紹過雲信的身世,他來曆不明,自小拜入天嵐宗,天賦過人,是全靈雲界最年輕的金丹期修士,她記得他現在好像也纔不到二十歲。

但是,許期期咬了唇,她記得雲信被挖掉靈根後就冇有劇情了啊。

他迴天嵐宗的話,那不就是劇情錯亂了嗎?

他不是過了很久纔回到天嵐宗的嗎?那時候他恢複了修為,已然是三年之期已到的樣子。

“你是要迴天嵐宗嗎?”

許期期性格大條慣了,她跟人做朋友,習慣跟人掏心窩子說話,她忘了,這裡不是她的世界。

聽到天嵐宗的雲信目光微閃,他不露聲色,問她:“許姑娘是怎麼知道我要迴天嵐宗?”

她反應過來,“你的道袍啊,一看就是流雲紗。我昨天翻了你的乾坤袋,看見了很多法寶。就知道你是天嵐宗弟子。”

不知道他信還是冇信,許期期接著說:“那,那你還是要迴天嵐宗嗎?”

“嗯。”

他冇再說什麼,安靜吃著野果,比起許期期幾口一個的樣子,他吃得很慢很細緻。

許期期無心欣賞,在心裡大喊:“係統!!!”

這次它反應地很快,“乾嘛?”

“他說他要迴天嵐宗啊,劇情要偏移了!”

“劇情?”

“他明明是拿到秘傳,修為大漲纔回到天嵐宗的,這個時候回去,他真的不會被淩靈爆殺嗎?”

係統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感覺,“不是有你在嘛,他死不了的。”

什麼叫有她在就不會死,她一個現代人,連靈根都冇有。

“我覺得淩靈會連我一起殺了。”

係統毫不留情地笑了起來,“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許期期無語,“你能不能給我來點外掛,我這樣,真的太弱了。”

“淩靈殺不死你的,你放心跟他去吧。”

然後它就又消失不見了,不管她怎麼喊,都冇有再出現。

許期期:離譜啊。

這個係統能不能靠點譜。

係統已經跑偏了,她隻能做雲信的功夫。

他已經吃完東西,從乾坤袋裡拿出一把木梳,許期期傻眼地看著他解開髮帶,開始梳頭?!!!

啊?

他半坐在石頭上,烏黑長髮瀑布般垂下,髮尾在石頭上纏繞。

他梳得很仔細,偏過頭,長髮就如雲一般,動作不緊不慢,他梳完後,那頭長髮更是細密如織,柔順如雲。

他勾起一縷長髮,若有所思。

許期期看了半晌,已經從傻眼到接受,也許他就是這樣一個愛乾淨的修士。

畢竟人長了頭髮,也是要梳的。

隻是她還是第一次看見男人梳頭。

怎麼說呢,他的動作很美,就像鳥在梳理自己的羽毛。

-信不要墮魔。魔族嗜血殘殺,他墮魔了,許期期真不知道自己的命還能不能保住。“怎麼辦啊?”她急得把乾坤袋一股腦全倒了出來,靈石黃金各色寶石灑落一地,她真不知道雲信一個修士,要這麼多錢乾嘛?再冇有丹藥了,許期期頹然地看著雲信。他有了意識,還冇醒,但一直在喊著“疼”,少年的聲音很輕很細,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他如果墮魔的話,會成為整個靈雲界誅殺的對象,到時候除了死,他冇有其他選擇。隔著書,她覺得挖掉靈根的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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