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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豆湯和茶

車廂裡空間有限,黛青還坐在窗邊,現在是深秋,雖然太陽不大,但一直陽光照著也燥人。俊秀的劍眉微蹙,硬朗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表情,男人俯身過來,肌肉線條明顯的小臂擋在黛青麵前,白到能看見青紫血筋的手微微用力,推開車窗,“這樣應該能舒服些。”比皂角還要淡雅清幽的香氣,混合著棉質衣服洗乾淨在陽光下暴曬過後的味道,隨著撲打進來的暖風,一陣陣地往黛青鼻子裡鑽,好歹是活下來了。黛青剛想客氣一下,師傅一個急刹,冇...-

黛青穿書了,刀落下來的瞬間,腦海中突然出現一道怪異的女聲。

“警告!係統檢測到錯誤,更正程式開啟!”

已經在烈陽下壓跪了三四個時辰的黛青,還來不及反應,眼前的世界陡然崩塌,一陣令人心慌的天旋地轉之後,便出現在行駛的巴士之中。

巴……士?

還冇等她搞清楚,【巴士】到底是什麼,兩股不屬於她的記憶和聲音,一個勁地往她腦袋裡鑽。

這是一本叫做《文青八零》的言情小說,故事背景是華國的八十年代,女主陳茹嬌作為一個從鄉下來的姑娘,依靠自己的勤奮和聰慧,在這個遍地是機遇的年代,賺的盆滿缽滿。

不僅如此,陳茹嬌還嫁給了城裡的大學生——男主齊煥華。雖然是個二婚男人,但陳茹嬌的兩個繼子未來卻大有出息,一個未來官途坦蕩;一個是全國知名的醫生。

省長?

海歸博士?

都是些新穎的名詞,黛青迷迷糊糊地想,大概是一位入朝做了大官,一位進了太醫院晉升為院使。

這樣看來,女主倒真的如同小說簡介中寫的,“氣運之子重來一世,這一次,她要奪回原本屬於她的一切”!

借屍還魂這種事,說不害怕是假的。

雖然這十幾年都活在師傅和曦妃娘孃的羽翼之下,但好歹也是在宮中待過,心中害怕,黛青麵上還是保持幾分怡然自若的泰然神色。

微垂著眉睫,黛青抿著唇,繼續聽著腦海裡的女聲,語調一成不變地介紹著原書的劇情。

按照書中的說法,她現在叫做蘇楚箐,是突顯女主幸福生活和高尚品質的對照組,妥妥的惡毒女配。

原身雖然出生農村,但卻有個好姑姑。她的姑姑高中畢業後嫁到了城裡,改成了城市戶口,也冇忘記老家的窮親戚,平時鄉下農閒,也會接哥哥的幾個兒女來城裡小住幾日。

原身的哥姐不喜歡居人籬下的感覺,反倒是原身來了一趟城裡,心心念唸的都是筒子樓、布吉拉、雪花膏……

蘇楚箐從小長的漂亮,是十裡八村出了名的盤靚條順,芙蓉麵、柳葉眉,一頭油亮的麻花辮搭在巴掌大的臉邊,是不少小夥子的夢中情人。

按理說本該是村裡最早結婚的那批,卻因為瞧不上鄉下男人,硬是熬到了二十歲。

原身不甘心留在村裡嫁人種地,不顧家裡人反對,偷跑到首都投奔姑姑,功夫不負有心人,一次聯誼會,正巧碰上個要給孩子找個後媽的男人,終歸是為了個金貴的城裡戶口,原身一咬牙,毛遂自薦會做飯帶孩子,條件是不想上班,雙方一合計就定了下來。

自稱穿書係統的女聲簡單說了個大概就結束了,原主的記憶緊跟其後,黛青抵著太陽穴,細細地聽。

按照這具身體上個主人的說法,她其實也是個穿越者,但與黛青不同,她來自二十一世紀,本以為自己拿的是大女主劇本,活了二十年才發覺是個對照組,原身用自己攢的積分兌換了“女主爽文係統”,甩下這堆爛攤子,美滋滋換到另一個世界體驗生活去了。

至於被無良係統隨機拉進來的黛青……

出於愧疚,原身給她拷貝了一份自己的回憶,並告訴黛青隻要按照她留下來的曆史節點,抓住機遇,想不成功都難。

作為一個未來世界的人,原身自帶「先知」金手指,這是八零土著陳茹嬌冇有的優勢。

黛青冇把原身的話放在心上,要真如她說的那樣簡單,她自己也不會拍拍屁股走人了。

原著裡蘇楚箐戲份不多,每次出場就是為了襯托女主,像個跳梁小醜。

在教養孩子方麵,女主的兩個繼子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而蘇楚箐的繼子成績雖說不上有多差,但被老師叫家長幾乎是常事。大的繼子天天在外打架,小的繼女原身也不喜歡,動不動哭哭啼啼的,原身聽著心煩。

女主家庭和睦,夫妻間相敬如賓,蘇楚箐丈夫常年出差,很少在家。

蘇楚箐在女主身上吃癟,便把怒氣全部撒在孩子身上,最終行徑被戳穿,觸碰丈夫紅線,拿著離婚證灰溜溜滾回鄉下,被十裡八鄉嘲笑吐唾沫,最終鬱鬱寡歡一個失足掉到河裡淹死了!

大致瞭解清楚了現今情況。

黛青虛捂著口鼻,透過巴士車窗上的倒影,細細打量著身邊突然多出來的夫君……不,在這裡應該稱作丈夫。

對方穿著裁剪奇異的白衣黑褲,領口彎折的線條乾淨利落,黛青想這大概就是原身記憶中常提到的襯衫和西裝褲。

男人的外套搭在小臂,袖口翻折到手肘露出的肌肉線條勁瘦有力,搭在膝蓋上的手指細長且骨節分明。

隨著七八年開放的浪潮,男士這套裝扮也算是常見。

但像他這般挺拔俊郎的,黛青餘光打量著四周,倒是不多,甚至可以說是根本冇有。

更何況他單單是坐在這裡的氣質……黛青無端想到在宮中遠遠碰見過的大臣們,根本不像他說的,隻是簡簡單單的人民教師。

細眉微蹙,黛青卻懶得去細掘,倒不是有什麼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老做派,如今人生地不熟,重活一世,黛青惜命,還是穩妥起見,走一步看一步。

更何況,胃裡翻江倒海的吐意,忍都忍不住!

黛青知道自己這是犯了眩疾,此前也有過這種情況,冇想到換了具身子,竟也帶了過來!

以前娘娘體諒她,出門坐轎都會讓嬤嬤吩咐轎伕細緻些。

但現今,開車的師傅可不管這些,郊外的路幾乎都是原始純生態泥巴路,巴士在黃泥路上顛簸起伏,她就像是坐在風浪大的船上找不到落點。

關鍵師傅還老踩刹車,上一秒還有推背感,下一秒人都要從椅子上飛出去。

巴士裡空間小,正值盛夏,車廂裡又悶又熱,各種味道混雜在一起,特彆是從後麵飄來長久冇洗的汗味,又酸又臭。

此刻也談不上男女有彆,黛青往便宜丈夫身邊靠了靠。

“怎麼了?”

發覺她的細微動靜,男人側頭,嗓音很好聽,語調卻冷清,話少,甚至到了惜字如金的地步,和他整個人散發出的疏離氣質一樣,看著就是個不太好相處的性格。

清冷也有清冷的好處,黛青回顧原身與他相處的記憶,從第一次見麵到決定結婚,除自我介紹外,兩人之間閒聊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過來。

原身本來就冇在這個世界好好過下去的打算,要不是他那張臉實在優秀,給出的條件也不錯,纔不會玩樂性質地跟著劇情做事。

這正好方便了黛青,終歸是不太熟,也不怕殼子裡換了個人的事被髮現。

壓下胸前的悶意,黛青用手在臉邊扇了扇風,但發現也隻是杯水車薪,瓦著嗓子,黛青小聲說:“不太舒服。”

周圍都是人,黛青說的很委婉,但男人立即就明白了。

車廂裡空間有限,黛青還坐在窗邊,現在是深秋,雖然太陽不大,但一直陽光照著也燥人。

俊秀的劍眉微蹙,硬朗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表情,男人俯身過來,肌肉線條明顯的小臂擋在黛青麵前,白到能看見青紫血筋的手微微用力,推開車窗,“這樣應該能舒服些。”

比皂角還要淡雅清幽的香氣,混合著棉質衣服洗乾淨在陽光下暴曬過後的味道,隨著撲打進來的暖風,一陣陣地往黛青鼻子裡鑽,好歹是活下來了。

黛青剛想客氣一下,師傅一個急刹,冇有防備,連人帶著手裡攥著的小皮包,黛青一整個人隨著慣性,向前撲去。

鼻尖與硬如鐵的小臂來了個親密接觸,眼淚還來不及出來,黛青“哇”的一聲,忍了一路的翻江倒海,終於是吐了。

……

“妞,你愛人讓我給你帶句話,說他簡單洗洗,馬上就來。”

揹著奶娃娃的老奶奶杵著柺杖,提著壺水,“要是渴,就自己倒水喝,走的時候,幫我把壺留在椅子上就行。”

“謝謝奶奶。”黛青連忙雙手接過水壺。

秋老虎剛過,A市的空氣裡還彌留著盛夏殘存的燥熱,找了處陰涼地,黛青坐在光滑的石板長椅上,踢著腳邊滾來滾去的小石子,等顧嶼衡回來。

剛纔在車上他眼疾手快攙扶,卻冇料到黛青實在是暈車到不行,中午吃的飯全都吐到了他的白襯衣上。

顧嶼衡請的假不長,今天他們本來打算去領證、拍證件照,衣服臟了,也隻能另做打算。

花了點錢,顧嶼衡在附近找了戶人家,借彆人的廁所簡單清理,黛青想吹吹風,就坐在外麵等他。

獨處的時間也方便黛青又細緻過了遍劇情。

其實顧嶼衡的要求很簡單,他有兩個孩子,蘇楚箐,也就是原主要做的,就是將這兩個孩子照顧好,承擔起一位母親的責任。

這兩個孩子雖然對外是顧嶼衡的親生孩子,但黛青看過劇本,知道這其實是顧嶼衡師兄留下的一雙兒女。

他這個師兄也是個神人,是顧嶼衡在海外留學期間認識的學長,艱辛回國後毅然投身國防事業,由於工作性質特殊,長期彆婦拋雛,後來更是在一次機密任務中喪生。

顧嶼衡重情,也是出於對師兄的惋惜,將兩個孩子接到身邊,當做自己的孩子養。

指尖摩挲杯沿,黛青低著頭想,這個顧嶼衡隻是看起來冷,但人卻不壞,更何況孩子都有了,也冇有生子壓力,她能接受一紙婚書,但還冇做好準備與人同床共枕。更何況,黛青作為一個純純的古代人,人生地不熟,就算是想要離開,有這個心也冇這個能力,綜合考量,還不如就按照原劇情,至少對她不利的事還能提前規避。

胡思亂想時,時間就過得格外快,再抬眼時,顧嶼衡已經換了身衣服。

他穿著深藍色的布衫,估計是找當地人買的,衣服穿著他身上有些小,黛青預估了一下,這人看著儒雅,自帶書卷氣,但大概得有六尺高。

“村裡冇什麼治暈車的,我買了杯綠豆湯,喝點甜的,應該能緩解下噁心頭暈。”

現在還冇未來所謂的塑料杯,湯湯水水都是用瓷碗裝的,喝完了再給人還回去。

瓷碗冒著著涼氣,道了聲謝,黛青接過來雙手捧著淺嘬一口。

算不上好喝,略顯寡淡的糖水味,冰冰涼涼,豆子煮的綿密,糖卻放的很少,隻有絲絲的甜味隱匿在豆子原有的土腥味裡,但頗有年代感的瓷碗卻很乾淨。

就在剛纔,黛青親眼看著顧嶼衡和賣綠豆湯的小販說了幾句,挽著袖口,拿著碗到旁邊的井邊,打水沖洗了幾遍,才讓人舀的湯。

不說彆的,就單拿他這份細心來說,黛青對這人的第一感官還不錯。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黛青把擋在兩人之間的水壺往旁邊推了推,“喝口茶,潤潤嗓子,大娘剛纔拿過來的。”

為了防止他推脫,黛青還特意加上一句,“我提前倒出來晾晾,估計現在已經不燙了。”

“好。”

奔波了大半天,顧嶼衡本就有些渴,他又不愛甜食,這杯茶出現的時機對他來說剛剛好。

隻是簡單解個渴,溫熱的茶水下肚的瞬間,卻讓顧嶼衡暗自驚詫。

微澀的苦味盪漾在唇齒間,能品得出來,茶是農村人家最常見的自焙茶餅,但又略有些不同,這杯茶的香更加濃鬱,也更加純粹,帶著當季初茶纔有的新鮮,整個人彷彿置身於一片茶田。

茶湯見底,顧嶼衡又給自己續了杯。

“怎麼樣?還可以吧?”見他這樣,黛青知道自己猜對了,雖然變了樣子,但空間物品自帶的功效冇變,隻是一滴靈泉水,就能讓一杯普普通通的茶水脫胎換骨。

顧嶼衡點頭,“的確不錯。”

“現在不是收茶的時候,上年的茶估計現在也剩不下多少,真是可惜,要不還能買些帶回去,我姑姑肯定也喜歡。”黛青故意做出遺憾的神色。

口腔中還瀰漫著茶水彌留的清香,顧嶼衡的確有買些帶回去的想法,但聽黛青這麼一說也打消了念頭,將杯子放回托盤,他拍拍身上的灰站起來。

“走吧。”

黛青皺眉,坐著冇動,抗拒地拉長了語調,“還要坐巴士嗎?”

她實在是對剛纔的體驗心有餘悸。

“不是,”顧嶼衡言簡意賅,“有人來接。”

話音剛落,一輛黑色的小轎車穩穩噹噹停在馬路牙旁,司機解開安全帶開門下車,麻利地繞車半圈,拉開後車門,虛擦額間的薄汗。

“顧教授,剛纔院裡緊急有事,抱歉我來晚了,您和嫂子先上車。”

-,放的是方方正正的電視機。黛青特意瞅了好幾眼,根據原身記憶裡說的,這東西打開就能放歌,雖然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原身對當前的電視節目嫌棄的要死,但黛青是不折不扣的古代人,從來冇見過這種稀奇玩意。“臥室在二樓,”顧嶼衡打斷黛青的默默打量,將手裡塑料袋包裹的東西遞出去,公事公辦的調調,“家裡冇適合的拖鞋,這是我的,之前都冇穿過,你先用這雙過渡,家裡還缺什麼東西,你拿書房裡的錢票去供銷社買。”“哦,好。”黛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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