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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是沈鷲好不容易叫來的,你彆把人得罪了。”沈氏以製香起家,在古時專供王公貴族,後家族旁支向外發展,在其他產業皆是百花齊放。沈硯一族便是沈家主脈,是B市根基深厚的百年世家,勢力滔天,財力更是不可估量。在場之人對於沈家,無不忌憚萬分。要說誰敢拿沈氏繼承人做賭注,也就沈鷲這個沈家唯一的二世祖敢。沈老爺老來得子生下沈硯一年後,沈家老大的孩子,沈鷲,也出生了。因此沈硯輩分雖比他高些,但年紀相仿,這叔侄二人平時...-

“賭局開始。”

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

七八雙眼睛皆一眨不眨看向沙發中央那對俊男靚女,十分默契的閉言不語。

隻見男人身著黑色襯衣,正垂斂深眸,麵無表情地注視著女子將白皙透嫩的腿跨到自己身上,極短的裙褶皺不堪。

直到女子細軟的指尖摸上黑色襯衣釦子,針落可聞的包廂裡,開始發出陣陣抽吸聲。

“五爺。”女子聲音低啞魅惑。

薑且垂眼注視著那張飽滿透紅的唇,指尖有意無意摩挲著男人的喉結,果斷傾身湊近,近得隻要微微一動,她就能吻上沈硯。

奈何眼前的男人,依舊無動於衷。

淡淡檀香縈繞在薑且鼻間,是陌生又莫名熟悉的氣味。

她感受到沈硯平緩細微的鼻息拂過自己的臉頰,耳根隱隱發熱,揹著人的那雙眼睛不斷閃爍。

“嗯。”男人從喉間發出低沉單音。

又輕又淡的聲音,卻聽得薑且一身雞皮疙瘩。

不過是個長得比較好看的男人而已,什麼時候這麼冇出息了。

薑且強裝鎮定得一點點伸向那隻冷白骨胳分明的腕骨,就在指尖快要觸碰到時,那隻手猛地攢緊拳。

“碰手犯規。”

平淡卻帶著威懾力的聲音從薑且耳側傳入耳膜。

“冇這規矩吧。”

薑且微微拉開兩人距離,挑眉注視著眼前神情陰翳的男人。

靠!碰個手怎麼了!

“現在有了。”

薑且聽到沈硯無恥的聲音,露出一副職業假笑,耐著性子問道:

“那請問五爺還有哪裡不能碰啊?要是哪都不能碰,這賭局還怎麼進行?”

“那是你自己的事。”

沈硯冷淡的聲音一出,薑且隻覺自己這張熱臉算是拍到冷板凳上了。

她有些不悅。

“你這人……”

還冇等薑且話說完,四周開始躁動,私語聲漸起。

“薑且,沈五爺可不是你玩得起的。”

“就是,你輸了也不丟人。”

“五爺可是沈鷲好不容易叫來的,你彆把人得罪了。”

沈氏以製香起家,在古時專供王公貴族,後家族旁支向外發展,在其他產業皆是百花齊放。

沈硯一族便是沈家主脈,是B市根基深厚的百年世家,勢力滔天,財力更是不可估量。

在場之人對於沈家,無不忌憚萬分。

要說誰敢拿沈氏繼承人做賭注,也就沈鷲這個沈家唯一的二世祖敢。

沈老爺老來得子生下沈硯一年後,沈家老大的孩子,沈鷲,也出生了。

因此沈硯輩分雖比他高些,但年紀相仿,這叔侄二人平時也自然走得近些。

與沈鷲這個二世祖不同,眾人皆知沈老的小兒子,沈硯,是清冷的神,無慾無念,無人能撩撥。

今晚這場豪賭,賭的就是眼前這位勾勾手能讓所有男人上癮的嬌花,能否撩動百年沈氏最清冷禁慾的神骨。

人混娛樂場,圖的無非就是個消遣樂子,誰是帶著目的來的,明眼人一瞧就透。

沈硯必然是第二類,至於他為何同意摻和進來。

薑且不關心。

她今晚的目的隻有接近這個男人,輸贏對她來說不重要。

她笑得嬌媚,抬起落空的手撩動耳邊髮絲,挑眉看向坐在旁側的沈鷲:“我牙硬,就愛啃硬骨頭。沈小爺你覺得呢?”

沈鷲被那張千嬌百媚的臉盯得發熱,叼著煙朝向眾人罵罵咧咧:

“讓你們說話了嘛!彆打擾人家!輸不起的就滾!”

沈鷲不蠢,他瞧著小叔的臉色,竟有些拿捏不準——這種賭局,要放平日,沈硯斷不可能答應的這麼果斷。

“薑且,知道你邪乎,碰了你的都要吃點‘彩頭’,但我小叔不同……”

沈鷲話未說完,就被薑且笑著打斷:“都是出來玩的,五爺不會玩不起吧?”

包廂恢複寂靜,隻有薑且略帶挑釁的聲音迴盪空中,與煙霧纏繞。

薑且是出了名的玩得開,不顧死活的玩,卻冇人敢動她,她就像供奉神壇的聖女,褻瀆者不是斷胳膊斷腿就是事業經濟受損,久而久之圈子裡對她都起了忌憚。

薑且從不信邪。

這場賭注有多少人是來看笑話的,她心裡有數。

偏偏薑且這人最不怕的就是被看笑話。

“你還有一分半。”

沈硯抬起手,將腕錶遞到兩人身前,清冷眼眸注視著她。

薑且視線落在沈硯的漲著青筋的白皙手腕上,對輸贏不以為意,視線倒是被搭在腕骨上的小葉紫檀雕暗紋串珠子吸引過去。

“手串挺好看……”

感受到男人氣息一滯,薑且的嘴角不動聲色地上揚,“就是品相太差……不符合五爺身份。”

“自然不能跟薑小姐這樣的專業人士比。”

薑且有些詫異,原來這男人知道她是做什麼的。

“既然沈五爺知道,那不知可否和您談筆生意。”

“薑小姐真開放,坐腿上談生意。”

沈硯諷刺的話語裡隱隱摻雜著薑且辨不出的意思。

薑且這人不好深究,更是對他的諷刺拋之腦後,厚臉皮道:“總比餓死強。”

“你還有三十秒。”沈硯依舊一臉平淡。

薑且從腰間摸出一張早就準備好的名片,塞進沈硯黑色西褲口袋中。

“我等著五爺聯絡我。到時……換個適合談生意的地方。”

不等沈硯有反應,她已將手撐在沙發上,抽身離開,目光看向圍坐的人群。

“我認輸。”

一時間,包廂內難掩嬉笑嘲諷聲。

“我就說薑且這樣的貨色怎麼可能勾引得了沈五爺!”

“嗬嗬,真是不識好歹。”

薑且走得極慢,那雙白皙修長的腿落在男人眼中皆蠢蠢欲動。

這些儘收薑且眼底,笑意愈甚,那雙玩味媚眼深底暗藏冷漠。

“抱歉啊,輸了。”

她說得輕巧,朝側座沙發上坐姿懶散的男人走去。

那張大胖圓臉上堆滿笑容,看不到一絲不悅,他直了身子,伸手要將薑且摟入懷中。

“一百萬而已,小錢。”

在場之人神色各異。

這場局壓薑且和沈硯的人數三七開,意外的是穀三一個人便壓了一百萬,彷彿他勢在必得。

“知道穀三爺看不上這點小錢,不過有十萬我出的,我自己來。”

薑且並不買賬,躲開那隻肥粗的手,讓過身在他旁邊落座,勾起唇角,雙腿交疊,點了支細煙眯起眼抽得慵懶。

比起坐在一旁麵無表情的沈硯,彷彿這場賭局,她纔是勝者。

穀三看著薑且凹凸有致的曲線,隻覺一陣酥麻,回想剛剛的場麵忍不住暗罵一聲,他差點忍不住……

薑且低頭看著手機裡的數字,指尖不斷在螢幕上點著。

“十萬,轉過去了。”

幾乎同時,沈硯麵無表情站起身,不緊不慢將胸前釦子扣起,隻字不語踱步往外走。

“薑且都撩不動,沈五爺該不會是不行吧?”穀三見人要走,忍不住嘲諷逶迤。

“有潔癖。”沈硯目光冷淡睨了穀三一眼,不急不緩道:“對彆人女朋友冇興趣。”

薑且眉頭皺起,心頭湧起一陣不悅。

她垂頭叼著煙緩緩站起身,將茶幾掃過一圈,提起離自己最近的威士忌酒瓶顛了兩下,再抬頭時已是一臉笑意,滿眼不懷好意。

“薑且。”穀三臉色怪異,伸手攔她。

邊上也有幾人要去攔,但走了兩步躊躇不已,終是冇敢上前。

薑且這幾年能在各個圈子裡都玩得開,傳她“邪乎”隻是鳳毛麟角,她那說一不二的性子纔是最要命的,人送外號“瘋姐”,隻因她出了名的暴脾氣,發怒起來都下死手,不顧死活。

“放開!”

薑且話裡帶著狠勁,她掰開穀三的手徑直走向沈硯。

兩人四目相對,薑且帶著燃燒的怒氣對上沈硯那雙平淡的眼眸,毫不猶豫抬起酒瓶朝他寬肩澆下。

“現在你也臟了,沈硯。”

薑且如綻放玫瑰,笑靨肆意,眼裡滿是發狠得勁。

“裝什麼裝,玩不起彆來!”薑且冷言鄙夷。

酒瓶被她舉起隨著尾音與地麵碰撞碎裂,濺在沈硯漆黑的皮鞋上,也濺在薑且白皙的腿上。

一時間,在場所有人都炸開了花。

“薑且!你瘋啦!”

“真是個瘋子!”

門砰的一聲被開啟又合上,隻留下沈硯皺眉站在原地。

……

初秋的夜晚,涼意總是隨著冷風襲來,愈演愈烈。

會所地理位置偏,如果打車來的話,再想半夜自己打車回去幾乎不可能。

薑且怒氣沖沖走出會所,又被寒氣吹回三樓。

她低頭站在安全通道門對麵,拿出手機發了條訊息,人冷得直哆嗦。

最近因為工作室的事情,她每天焦頭爛額,原本計劃今晚去酒吧待會兒,硬是被穀三拉來聚會,說他有辦法把沈硯約出來,到時候有什麼項目隨便她談。

實際情況就是沈鷲那二世祖拿她和沈硯開了場賭局,她被人拿來當靶子使了。

偏偏她是個不怕事的主,既然來了就冇有不賭的道理。

更何況她確實見到了沈硯。

隻是冇想到沈硯這人如此不地道,贏了還人身攻擊,罵她臟,還說她是穀三那死肥豬的女友……他憑什麼?

想到這裡,薑且鬱悶得猛吸兩口煙。

其實她對煙這東西冇癮,偏偏今日總想抽個痛快。

叮!

一條入賬八十萬的簡訊進入薑且視線,嘴角終於揚起笑意。

隨即又是一條入賬十萬的訊息出現在視線裡,她嘴角瞬間下垂,指尖掐著菸頭對著螢幕一頓操作。

一條限額提醒彈出螢幕。

“穀三這二波一!”

指尖被燃儘的菸頭火星舔舐,她被燙得呲牙。

她一手將菸頭掐了扔進垃圾桶,一手百無聊賴翻起微信。

【聽說你和沈鷲一個局?】

【你切記彆惹他!我們工作室第一個單子就是沈氏的!】

薑且看著穀卉知——她的工作室合夥人,焦急的文字,不由嘶了一聲。

【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薑且回道。

對麵回得極快:【先聽壞訊息。】

【好訊息是:明天賬上入賬四十萬。】

對麵發來時,薑且同時發過去。

【!!!突然不想知道壞訊息……】

薑且能想象到對麵正開心地咧嘴笑,隨即挑眉,手上不停。

【壞訊息:有冇有得罪沈鷲,我不知道,但沈硯,我肯定是得罪了。】

冇過十秒,對麵發來一條語音,薑且麵無表情地將語音轉為文字。

【啊啊啊啊啊啊!我就說我不想聽!】

【怎麼還有沈硯的事啊!你這是不踢棉花,反踢鐵板啊!】

光看文字,薑且就能感受到對麵從興奮到絕望的崩潰。

【不是還有個備選項目嘛。】薑且問。

【那個項目價格壓太低,根本不掙錢!算了,我再想想辦法吧。】

【抱歉,是我又冇控製住情緒。】

【你不是說,最近吃了藥平穩很多了嗎?】

薑且垂眸,眼底蒙上一層迷霧。

-來擋去,看不真切他的神情。他就這麼乾乾淨淨地站在昏暗燈光下麵,與這奢靡混亂的場所格格不入。穀三在兩人中間晃來晃去,看在薑且眼裡煩人礙眼得很,快步朝他小腿肚猛地踹了一腳。“哎哎哎!薑且你瘋了,踹我乾嘛!”“踹你要理由嗎?”薑且說著又要踹另一條腿,“讓你通風報信!”穀三身體胖得走路帶喘,根本反應不過來,眼看躲不過去時手臂被身後男人往後猛地一拽,這才逃過腳下一劫。薑且看人往後躲,冇再不依不饒,興致乏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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