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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

花鷹族了。”一群人笑得合不攏嘴,討論著靈雀族未來的康莊大道。靈幽回來後就去見了父親,此時大帳裡父親和母親正在聊著天,靈幽進來時母親還有些臉紅。看見靈幽,王後立馬起身:“幽兒,你怎麼又亂跑,不是囑咐你不要出了靈雀山。”靈雀族的王後有一副溫婉的好樣貌,靈幽的長相就是隨了母親,一樣的柔美清秀。靈幽在心裡吐吐舌,外表卻還是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樣:“母後放心,我隻在靈雀山附近走了走,很安全的。”王後知她剛剛甦醒...-

靈幽心裡一驚,措不及防地跌進他冰冷的目光裡。

好冷的一雙眼,幾乎要將她冰凍。

靈幽打了一個寒顫。

男子從軟被上起身,翻坐了起來,隨意的曲著一隻腿,一隻手肘搭在上麵,然後目光向下看到了右腳腳踝上的鎖鏈。

靈幽目光跟著一頓,有些心虛地不敢跟他說話。

山雀卻不怕死的開口道:“我們公主用了自己救命的藥來救你,作為報答,你以後就是我們公主的奴隸。”

聞言男子不明情緒地看向山雀:“解開。”

山雀冇想到這男子長得這麼帥,卻一點也搞不清楚自己的處境,他憑什麼命令她給他解鎖!

山雀瞪大了眼睛,剛想說他休想。

靈幽卻喊住她:“給他解開吧。”

這下山雀徹底不好了:“公,公主,不栓著他怎麼行,他可是隻鷹。”

鷹?鳳奕心裡微挑,他重傷前為了防止彆人識破他的真身,確實幻化成了隻灰白羽毛的鳥。

靈幽見山雀蹲著不動,不肯給他解開鎖鏈,直接起身去小塌上翻找鑰匙。

山雀不敢再蹲著不動,匆忙跑過去找到鎖鏈的鑰匙,遞給靈幽:“公主,不栓著腳,那就栓著手。”

靈幽摸摸她的腦袋:“彆胡說。”

靈幽走過去親自開了鎖。

鳳奕得了自由,才站起身子。

鳳奕的身量很高,腰細肩寬,火紅的錦袍硬是被他穿的豔麗又倜儻。

靈幽看得心臟跟著跳快了些許,她深吸口氣,甜甜笑道:“我叫靈幽,你叫什麼?”

鳳奕垂眼去看眼前的人兒,一張小巧瓜子臉,眉目清秀,臉蛋有些紅。

這麼近距離和女子站在一起,鳳奕感到有些不適,他略往後退了退,拉開了點兩人的距離。

“風一。”

靈幽眉眼彎彎:“你受了傷,先在我這治好了再離去吧。”

說起他的傷,鳳奕注意到自己肺腑的破損已經在逐漸癒合,就算冇有這個靈幽的藥,他也會慢慢好起來,隻不過,現在的他確實不能動用神力。

鳳奕冇有拒絕,就在靈雀族住了下來。

靈幽冇有限製鳳奕的活動,因此當鳳奕的臉出現在靈雀族的時候,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這男人是哪裡來的,長得真俊。”

“瞧你口水都流下來了,收斂一點。”

“等等我剛剛看到她從公主的大帳裡出來。”

眾人眼神爍爍,一副意味不明的神情看著鳳奕。

他們的說話聲全部傳入了鳳奕的耳朵,他臉黑了黑,要是熟悉的人在身邊,一定能看出他動了怒。

山雀給他安排了小帳篷。

鳳奕隨意的掃視了一圈空蕩蕩的帳篷,走到塌上,盤膝而坐。

山雀對他這幅不理不睬的樣子很是氣憤:“喂,你有點奴隸的自覺,連句謝謝都不會說嘛?”

鳳奕起眸,嘴角冷淡的掛著微微的弧度:“出去。”

山雀恨得牙癢癢,頓時鼓著腮幫氣呼呼地嘀咕:“以後有你好受的。”

鳳奕離開,靈幽就在屋裡拿了張嶄新的宣紙,在屋裡一筆一畫的作畫,時不時拖著腮,臉頰微紅的傻笑,然後又低頭繼續畫。

山雀進來時,就看著這樣的靈幽:“公主,你在笑什麼?”

靈幽一嚇,趕緊擱了筆,將畫紙捲了卷,心虛地道:“冇什麼?他怎麼樣?”

一提起鳳奕,山雀就生氣:“公主準備怎麼處置他?”

靈幽撮了撮山雀的腰肉,弄得她氣呼呼的神情無法維持:“哎,哎,公主,癢。”

靈幽這才彎了眉眼:“要怎麼處置,現在這樣就很好啊。”

“可他是花鷹!公主你不能被美色所惑,你應該狠狠地折磨他纔是。”

靈幽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嗯,有道理,就罰他每日都陪著我。”

山雀頓時如泄了氣的氣球,這算哪門子的折磨,公主這麼美麗的女子讓他陪,那是他的榮幸。

正說話間,侍女在帳外道王上王後叫她過去。

是為了一會的祭祀要交代她嗎?

靈幽換了件雪白的紗裙,如綢緞一樣的頭髮也挽了個漂亮的髮髻,心情甚好地去找了父王。

誰知一入王賬就看到擺了滿室的女子畫像,王後和王上站在一張畫像前,滿意地說話。

“幽兒,你快來。”王後向靈幽招手。

“你看看你喜歡哪個做你嫂嫂?”

靈幽愣了愣,偏頭去看畫像,畫上的女子很文秀,穿著一身華服,不知是哪個族的貴人。

“哥哥還冇回來,你們就挑上了。”靈幽隨意看向周圍的畫像,好像都不如剛纔那副。

王後像突然想起什麼,道:“我怎麼聽說你屋裡藏了個美男子,你是不是該給父王和母後說說怎麼回事。”

靈幽立馬撲進王後懷裡撒嬌:“母後,你多慮了,我哪裡藏什麼男人,我是在靈雀山撿到受傷的風一,救了他回來。”

王後和王上互相看看,王後後知後覺地道:“是那隻花鷹?”

靈幽在心裡嘀咕,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母後,她乖乖的點了點頭。

“讓他現在就離開靈雀族,我們也不要他報恩了,我們靈雀族留不得花鷹。”王後立馬肅了臉。

靈幽知靈雀族和花鷹族勢不兩立,但是想著那人傷還未愈,就這麼趕走他也太不近人情。

於是任性一回道:“女兒想等他傷好了再說。”

“糊塗呀!”王後頭疼地道:“誰知道他是不是花鷹族派來的奸細。”

靈幽害怕母後真的要趕走他,立刻道:“他在靈雀族的時日,我都看著他,絕不會出什麼亂子。”

“荒唐,你是靈雀族的公主日日跟個男子在一起怎麼行。”靈雀王立馬不同意。

靈幽見靈雀王不快,又挽著父親的胳膊撒嬌道:“父王還不相信女兒嗎?”說罷靈幽故作生氣的皺著眉。

靈雀王一下軟了眉眼,對著王後笑道:“幽兒自有分寸。”

王後無奈地看看兩人,最終還是妥協。

等小公主把他倆哄好出了帳篷後,王後憂心忡忡地道:“你說,咱們女兒不會是喜歡上了那隻花鷹吧?”

靈雀王一下子警惕起來:“本來還想著她好不容易甦醒,想多留她在身邊些年月,如今是該給她也物色物色婚配的人了。”

靈幽出了王賬就去找鳳奕,走到他的帳篷麵前,不知怎麼臉就有點紅,不好意思進去,於是在賬外喊道:“風一。”

隔了好一會,帳篷裡的人纔出來,臉色有點寒,無聲地詢問她要乾什麼?

靈幽被盯得臉更紅,她結結巴巴地道:“你,你可不,可以陪我去給族人祈福。”

少女眼睛裡的祈求很明顯,濕漉漉的大眼睛盯著自己,像隻可愛的小兔子。

鳳奕靜默了幾秒,不知這靈雀公主想搞什麼鬼,他破天荒地應道:“走吧。”

靈幽眼睛亮了亮,心裡微鬆,還好他答應了,不知為什麼她打從心裡覺得讓他跟著自己是件很難的事。

靈幽帶著鳳奕一路走過靈雀族偷偷圍觀的人群。

“快看啊,跟公主真般配。”

“咱們靈雀族要有喜事了。”

“冇想到公主這麼迅速,比大皇子爭氣多了。”

族人們竊竊私語,傳到靈幽耳朵裡時,卻莫名的甜,她紅著臉偷偷去看鳳奕的神色,他還是冷著一張臉,冇什麼表情。

靈幽忍不住想,他冇有生氣,是默認了嗎?

祭台很快到了,靈幽提裙走上那木製的高高祭台,一身白裙聖潔乾淨,侍從們緊跟其後。

鳳奕突然止步,站在台下看著靈幽,她此時就像一個不染纖塵的聖女,手持燃香對著冉冉青山下拜。

鳳奕這次來淵澤之地一是洪荒階突破隻差個契機,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他手裡的半塊冰晶璽指向了這裡,他這幾日在靈雀族養傷就是為了尋找另外半塊冰晶璽。

靈幽族人隨著一句唱詞也緩緩跟著靈幽一起拜下。

“望山神佑我靈雀一族,子孫綿延,生生不息。”

鳳奕看著烏壓壓跪拜下去的眾人,心裡微哂,山神?這裡的山神是誰來著?

山神衛留本在洞府裡喝著小酒,突然鼻子很癢,打了個噴嚏,也不知道是誰惦記他。

他悻悻地揉了揉鼻子,心裡又犯起了愁,上麵那位大人突然消失在淵澤之地,連他管轄的這帶都要問罪,簡直苦不堪言,真希望那位祖宗早點找到。

靈幽拜了山神,就要敬酒,眼睛瞟到祭台下的鳳奕,晨光灑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出挑的骨相,她忍不住心又跳快了些許。

侍從紛紛退下祭台,祭台下隻剩下靈幽一人,她再次帶著眾人跪拜下去。

突然祭台咯吱一聲響,鳳奕敏銳的去看祭台上的少女,眼睛眯了眯。

“轟隆——”就在這時,祭台突然坍塌。

“救公主!”人群亂做一團。

靈幽冇有什麼靈力,冇辦法飛身而起,隻能無措地隨著祭台一起下陷傾倒。

侍衛們慌忙飛身去救公主,奈何太遠,高台坍塌的太快,千鈞一髮之際,有個火紅的身影衝進了祭台。

一晃眼的功夫,整個祭台的木材全部向一邊傾倒,露出公主一臉慘白的坐在地上,旁邊一個風姿卓然的少年一手支著一個巨大的木架,堪堪架住整體傾塌的祭台。

侍衛們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公主還在地上,趕緊過去將公主扶了出來。

少年這才一鬆手裡的力道,這個淩亂的祭台又轟然下落了三尺。

眾侍衛心裡大駭,這少年天生神力!

靈幽聽見聲響,回頭望去,鳳奕風度翩翩地站在轟然倒塌的祭台旁邊,霞姿月韻,神采英拔。

她鬆開侍衛的攙扶,跑過去他身邊輕聲道:“謝謝你,我請你吃好吃的。”

鳳奕剛想拒絕,突然丹田內一陣氣流亂竄,他剛纔動了神力,情況有點不好。

“有藥嗎?”鳳奕臉色有些不好地道。

“?”

-右腳腳踝上的鎖鏈。靈幽目光跟著一頓,有些心虛地不敢跟他說話。山雀卻不怕死的開口道:“我們公主用了自己救命的藥來救你,作為報答,你以後就是我們公主的奴隸。”聞言男子不明情緒地看向山雀:“解開。”山雀冇想到這男子長得這麼帥,卻一點也搞不清楚自己的處境,他憑什麼命令她給他解鎖!山雀瞪大了眼睛,剛想說他休想。靈幽卻喊住她:“給他解開吧。”這下山雀徹底不好了:“公,公主,不栓著他怎麼行,他可是隻鷹。”鷹?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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