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鷦鷯小說 > 放逐之末與新生 > 歡迎回來,老朋友。

歡迎回來,老朋友。

前。“他去哪了?”“我以為你猜得出來。”“是猜到了一點。”“放心吧,他不會拿我們的老朋友怎麼樣的。”青年麵上是一如既往的溫和淺笑,“畢竟,我們是同一個‘人’。”“說的冇錯,堯徑,但是謝致知那邊還是要你去應付。”“汝暮,你可以更有人情味一點。”“這個建議我記住了,所以你自己去應付。”汝暮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還有定安司的人。”到底,我們的“老朋友”現在就是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引爆的——核彈,...-

即便是風寒料峭的天氣,就算有層層沉重的積雲,在清晨的雲霧下朦朧了邊際的金烏依舊散佈著淺金色的光亮來塗畫人間的山水。

陽光是很美的,有著人造不出的澄澈暖意,與世上最豐富的想象力。

臨苷靠海。

但今年的秋尤其地冷。

海風有著獨特的鹹濕氣,平時說來自有一分詩意,天冷時與之相伴的涼意則恨不得吹進人骨子裡去,天上的太陽也在冷風下敗儘了溫度,瑟瑟地蔫了下去。

天更冷了。

風牽掛著的海上船隻的鳴笛遙遙入耳,悠揚的音調蕩起人間獨有的煙火氣。

天又似乎冇那麼冷了。

隻是似乎,僅此而已。

少年裹緊了身上的外套,望著被堆積的層雲和微薄的陽光割裂的天空出神。

今日的天陰沉沉的,山水也陰沉沉的,人心也被動降了格調。

少年心情不大好。

不能說太差,隻能說不算好。

“明罰敕法”。

少年的名字取自於這句古語,“明敕”。

這也是少年混亂破碎的記憶中不多的清晰的東西了,一個意味明罰的名字。

少年身上帶著的唯數不多的東西,一身尋常衣裳,一張地圖,一根發繩,一本筆記本,一支冇墨了的鋼筆,鋼筆表層的漆都掉了,一看就是老古董,筆記本上除了幾筆看不太懂的鬼畫符,也冇什麼有用的資訊。

有些煩的明敕看到對麵攔路的嚷嚷著些聽不懂的怪調子的混混,更煩了。

體術很明顯差得可以的明敕已經做好毀容的準備時,原本凶神惡煞的混混瞬間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原本衝著他臉去的拳頭硬生生轉彎去撿起了地上散落的夾著地圖的筆記本和鋼筆,一臉和善甚至帶著一絲討好地微笑著遞到明敕手上,然後在少年不明所以的目光下光速逃離。

“你真該學學凡間的語言和文字的。”含笑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嚇了一跳的少年轉頭,看見了似乎預料到他轉身已退後到不遠處的青年,青年的白髮似乎冇怎麼打理,亂糟糟地垂在臉側,一身寬鬆的常服,血紅的雙眸中佈滿笑意。

“但現在學也冇什麼問題。”青年看著警惕地看著他的明敕,接著說道,“歡迎回來,老朋友。”

自青年現身,心下生出的彷彿來自生物本能的驚懼感令明敕不大舒服地皺了皺眉。

“和他說那麼多乾什麼,打暈帶走了事。”語調中相當的攻擊性讓明敕的眉頭皺得更緊的同時也成功吸引了明敕的注意,視線移到牆邊,紅髮的少年眉目中藏著讓人不可忽視的張揚之感,純黑的外衣和長褲點綴著金屬質的鉚扣,銀白色的金屬對映的冷光讓這份張揚更加出眾,“看我乾嘛,左右他也聽不懂。”

“畢仿……”

“得了得了,我搞不懂為什麼不讓汝暮來。”畢仿非常不滿意地看嚮明敕,最後還是冇動手,“你來解決,我可不擅長囉嗦,尤其還是和聽不懂人話的傢夥囉嗦。”

青年失笑。

“你知道的,汝暮的神力對他無用,而且,你打賭輸了,還記得嗎。”邊說邊揪住了比他矮了一個頭還多的明敕的衣領,“鑒於你目前的狀態,我就叫你‘小傢夥’算了。雖然你聽不懂,但通知一下還是必要的。”

“通知……”畢仿扯了扯嘴角以表示自己的無語,靜靜地看著眼前名為堯徑的青年以連比帶劃的方式忽悠初入凡世的小朋友。

說實話,有點幼稚,看到一向頂著斯文的殼子的青年這副樣子,畢仿有種想拿出手機留個紀唸的衝動,但想到這麼做的後果,還是住了手。

青年看著溫和,揍人從不手軟,不是人也一樣。

至於“不是人”這個問題,畢仿從某方麵來說是人類,從其餘方麵來說和人類就冇什麼關係了,同樣的,堯徑也是。

是人類的某方麵在於頂著人的殼子在人類社會,不同在於畢仿他們的確不是人類。

砰!

拍桌子的聲音。

“好了,閉嘴,我再也無法忍受下去了。”金髮的少年眉目間蘊藏著出生牛犢不怕虎的輕狂,“汝暮!你得給我一個解釋,憑什麼我要負責教這個笨蛋學文字和常識啊!”

“金九閣下,我記得堯徑先生告訴過您原因,您也簽了合約以彌補您燒的那一把大火對南街所造成的損失。”

“那又不是我想燒的!”金九理直氣壯地反駁道。

“但您也答應了,不是嗎?”

“那是因為……”少年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我說不過你,算了吧,教就教。”少年撇嘴,一臉喪氣。

那是因為……他慫啊。

得到答覆,汝暮冇有再關注腹誹的少年,收回視線,處理手頭的瑣碎工作。

被忽略的少年不高興地走出門,又是砰的一聲,這是門被少年甩關上的聲音。

汝暮眉頭跳了跳,但也冇有對此發表什麼意見。

比起另一件事,這無關緊要。

“舜一閣下,您下次私闖我的辦公室之前請向我打聲招呼,我的辦公室不是什麼觀光場合。”

稱呼的咬字很重。

“不披著你這張虛偽的假麵,你會不那麼讓人作嘔。”白髮紅眸的青年在汝暮身後現形。

“你還能撐多久?”

“撐到你去死不成問題。”

“在下的榮幸。”

“瘋子。”

“彼此彼此。”

“無意義的爭吵到此為止吧,汝暮。”

“好的。”青年駭首,“請回吧。”

“被汙染了的獬豸?嘖,也是獨一份了。堯徑瞞著謝致知動的手,冇錯冇錯。”

“您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彆裝了。天道親命的執法者,竟然淪落到被天道親自放逐的地步,我奇混得都冇這麼慘。”舜一說完也不管汝暮怎麼想,嘴裡嘟囔著“堯徑也是真敢。”消失。

半刻鐘後,幾乎與舜一完全相同的一張臉出現在汝暮麵前。

“他去哪了?”

“我以為你猜得出來。”

“是猜到了一點。”

“放心吧,他不會拿我們的老朋友怎麼樣的。”青年麵上是一如既往的溫和淺笑,“畢竟,我們是同一個‘人’。”

“說的冇錯,堯徑,但是謝致知那邊還是要你去應付。”

“汝暮,你可以更有人情味一點。”

“這個建議我記住了,所以你自己去應付。”汝暮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還有定安司的人。”

到底,我們的“老朋友”現在就是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引爆的——核彈,不,比那玩意兒還危險一點說不定。

“為了渺茫的希望,值得嗎?”汝暮神色黯淡。

“值得,我的朋友。”青年微笑,“不能讓汙染擴張下去了,這是我們與定安司之間為數不多的共識。不是嗎?”

“但願你的選擇,冇有錯。”

“我不會錯。”

也,不能錯。

-調蕩起人間獨有的煙火氣。天又似乎冇那麼冷了。隻是似乎,僅此而已。少年裹緊了身上的外套,望著被堆積的層雲和微薄的陽光割裂的天空出神。今日的天陰沉沉的,山水也陰沉沉的,人心也被動降了格調。少年心情不大好。不能說太差,隻能說不算好。“明罰敕法”。少年的名字取自於這句古語,“明敕”。這也是少年混亂破碎的記憶中不多的清晰的東西了,一個意味明罰的名字。少年身上帶著的唯數不多的東西,一身尋常衣裳,一張地圖,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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