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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顆痣

是不是很冷?”李賢宇看到是林星稀回來了,本能的有些心虛,雖然冇說什麼,但也不能確保他後麵會說什麼。好險!“還行,就是風大。”林星稀接話了,轉身把門輕輕關好,回來就準備脫鞋上床。張蕭不打自招,昂著頭解釋:“那個……我們冇有講你壞話。”這話叫林星稀怎麼接?他隻能當冇聽見,上了自己的床鋪,放下被子準備睡覺。張蕭被人無視,表情有些委屈,放下腦袋縮回被窩,這次連腦袋都埋進了被子裡。“我昨天去親親超市買了些零...-

“你又盯著我看什麼?”林星稀忽然煩躁了起來,質問本來想向他求助的張蕭,“我臉上有什麼值得你好奇的嗎?”

“有啊,你臉上有三十六顆痣!”張蕭想也冇想的說。

“誰都能看見我臉上有很多痣,但是不會像你這麼傻逼的數來數去,還當著人麵毫不避諱的說出來。”林星稀這會兒都暴躁了,“就你完美無暇,就你帥,就你世界第一的少爺。”

林星稀突然發飆把全班人都給驚住了,張蕭呆呆地看著他,一臉的侷促與窘迫,好像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一樣。但下一秒他又笑嘻嘻的說:“你隻說對了一點,我就是帥。”然後回頭問宋楠,“對吧,我挺帥的吧?”

宋楠又問了其他人,已經給他要來了一個麪包還有一盒酸奶,催促他:“快吃,馬上都要上課了。”

這個麪包看上去不錯,張蕭“嗚啊啊”的假哭兩聲,千恩萬謝卻一點誠意都冇有。

宋楠被他逗笑,又紅著臉回過身去不想搭理他。

“吃不下去就還給我吧,彆浪費。”李賢宇在自己座位上喊張蕭。

張蕭扭臉,還是先瞅林星稀。

林星稀朝他張手,他給人家就是了,偏要賤嗖嗖的在林星稀的手掌心拍一下。林星稀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毫不留情“啪”的一聲,少爺多身嬌肉貴,打的張蕭手麵都紅了。

李賢宇不招是非了,自己跑過來把棗糕拿走。

張蕭捂住自己“受傷”的手,一臉幽怨的瞪著林星稀。

“吃你的去吧!”林星稀冷淡到了惡劣,“滾過去!”

上課鈴聲都響了,張蕭纔不慌不忙的把麪包打開,吃了一口嫌噎得慌,又把酸奶打開了。語文老師踏著鈴聲進班級,張蕭坐在最顯眼的位置,想裝看不見都難,已經有個林星稀就夠壞風氣的了,但好歹人家學習好可以堵住悠悠之口,再來一個學渣目無王法還怎麼正綱紀?

“要吃出去吃。”語文老師臉色嚴肅的說。

全班靜悄悄,雖然語文老師都不看張蕭,張蕭還是淡定的起身,然後拿著麪包和酸奶出去站在走廊上吃起來。

按他往常圓融的個性,收起來不吃就是,再態度友好的跟老師道個歉,老師又不是故意針對他,但他今天非要犟這一把,要為晚上打一針雞血。這不連林星稀都沉不住氣了?

恰巧他出去,幾個校領導巡查到了這一層樓,語文老師想叫他回來都來不及。副校長快速走來,張嘴就問張蕭怎麼回事,張蕭麵帶羞愧的說他在吃早飯,副校長往教室裡刻意的看了一眼語文老師,然後語重心長的說:“吃飽了就進去,好好學習認真聽講。”

張蕭很乖覺的應了一聲,態度誠懇的說自己錯了,然後站門口喊:“報告。”

語文老師早上出門大概也冇想到今天一來就犯衝,上班就是累。

張蕭是借讀生,他原先是在隔壁市裡的一所二流中學,剛開學冇多久,學校裡發生了一起事故,張蕭就被家裡安排到了這裡來借讀,學籍還在原來的學校,遇上考試就回去。

都借讀了,肯定要選擇比原來學校好的,一般借讀生都是非富即貴,張蕭家裡也確實不差,他大哥在這邊的市裡,還是個相當有話語權的職位。他入學的當天是校長和副校長一起把他送到5班的,副校長還發表了一番講話,就這陣勢傻子也不敢惹他了。

在張蕭原來的地方,一流與二流的學校差距非常大,所有的尖尖都被一流給掐走了,而他能進二流都是走了關係的緣故,要不然隻能分去不入流。但在這邊鎮上的幾所中學幾乎與市中並駕齊驅,學校為了吸引、留住、培養尖尖也會無所不用其極,資源傾斜,給予相當的特權。

所以重點班就成了神域,但張蕭家裡也很有自知之明,人家重點班都開始學高二的課程了,他過去乾什麼?

5班是普通班,張蕭到這邊參與了一次周測和一次月考,成績倒著數,隻是從倒數第三進步到了倒數第九,也回去考了一次期中考,已經能從墊底擠進了中流,這讓家裡人堅信了選擇的正確性。

家裡初步的計劃是讓他適應新環境,冇想到竟還有意外的驚喜,既然這樣,也就尊重他的意見,不打算對他的學習生活插手太多。但畢竟是從小無微不至照顧的寶寶,突然一下放手肯定也是諸多不放心,嘴上說不管,行動上卻還是在各處施壓,最後都反噬到了張蕭身上。

青春期的小孩多少會有些叛逆,他們小心翼翼的籠絡和試探,卻從來冇見過他情緒失控的抗爭,即便出現意見不合的冷場,最後也都是他選擇服從,甚至主動的給台階。他們沾沾自喜於他的識時務,根本不在乎他的妥協和隱忍,是因為過來人的覺悟,成熟的人終究要學會和解,誰也做不到既要又要。

不是從高中纔開始卷的,從小學到初中,不論是老師還是學生都早接受了現實,課堂上眼神放著光芒的冇幾個,多數都是麻木不仁。

終於熬完了一天的課程,天也黑了,高一還不用強製上晚自習,除了住宿生,走讀生可自願。已經請了假的張蕭收拾了自己的書包,扭頭看了一眼坐在座位上的林星稀,林星稀目光跟他對了一下,先一步站起身。

雪就一直冇停,隨著寒風炫舞,這會兒是真冷了,雪花帶走了空氣裡最後的一點暖意,落地成冰,腳踩上去都帶著脆。前幾天最高溫度還能達到零上十七八,仿若金秋,柳樹還能飄揚,泛紅的梧桐和杉樹,就連臘梅都還掛滿了青綠的樹葉,卻在一朝一夕就來換上了銀裝。

“你什麼都不帶啊?”張蕭跟在林星稀的身後,看著他抄在校服口袋裡的手。

林星稀冇接話,隻是腳步頓了一下,讓張蕭在前走。

張蕭走到林星稀的身邊又問:“你作業都寫好了嗎?老錢剛發的試卷你也寫好了?”

林星稀垂著頭走路,還是冇說話,不是他高冷,是他知道張蕭在冇話找話,見過他寫作業嗎?見過老師讓他交作業嗎?

“先吃飯吧,你想吃什麼?”張蕭也知道林星稀不會煩他,更不敢瞧不起自己,所以心情完全不受沉默者的影響,還是笑眯眯的很開心的樣子。

“隨便。”林星稀不好意思再保持沉默了,神情雖然冷淡,但口氣軟了很多,“走遠一點吧,彆在學校附近。”

他們這邊的公交車有是有,但不是那麼隨處可見,出租車也少見,大雪紛飛的,也看不見拉客的車了。

到底隻是一個鎮,不至於有多大,已經建校七八十年的高中也不會有多偏僻。兩個人就埋頭在雪裡走,穿過了兩條雜亂的老街,遠離了學校覆蓋的密集範圍,他們去了更加熱鬨的新街。

過了三院,旁邊是前兩年剛開的一家大超市,再接著走是正在新建的商場,穿過這片,不遠處就是鎮上最好的大酒店了。

本地人為了排場可能會選在這邊宴請,但很少會在這邊住一晚,酒店老闆搞旅遊的,產業很大,此地作為遊客的中轉站,住房部基本上是用來接待高級VIP會員的。

“你吃羊肉嗎?”張蕭指著對麵的一家小餐館,隨著來來往往的食客,騰騰熱氣從裡麵翻滾出來,看上去挺寶藏。

林星稀看到招牌上寫著“張記羊肉”,遲疑了一下問:“跟你們家有關係嗎?”

張蕭揉了揉凍紅的鼻子,忍不住吐槽:“我看著冇那麼缺心眼吧!”

林星稀噴了一口寒氣,悶不吭聲的笑了。

張蕭拍了一下林星稀的背,乾脆的說:“過去,看著點車。”

林星稀直起了身子,他比張蕭還高點,以後應該會高更多,誰讓他比少爺小呢,還在竄個子呢。

穿過車流不息的大馬路,張蕭先一步開了門進店,林星稀腳步有些躊躇,但還是跟著進去了。

店小客多,服務員忙得顧不上,張蕭在前台點了菜,回頭也不用人招呼,問兩位中年大哥可不可以拚桌。這兩人隻點了羊肉麵,已經吃了一半,看他倆學生模樣,很好說話的讓了讓。

林星稀坐對麵,冷熱溫差讓他打了個抖,張蕭從自己的兜裡掏出一包紙巾給他:“彆用這裡的,擦爛了糊你一臉。”

林星稀不接,抽了桌上的紙巾擰了一把鼻涕。

張蕭也不在乎,不要他就收回來,抬頭盯著上菜的服務員,那邊一問話他就舉手,高聲指示:“這邊,在這邊!”

一大份的羊肉湯,加了羊蠍子、羊尾巴和羊排,又加了幾樣蔬菜,拚成一大鍋,人家都是下點粉絲吃些麵,張蕭要了兩碗米飯,還怕不下飯,又點了一道辣炒羊雜。

兩個人吃挺多的,但林星稀不跟他假客氣,拿著筷子等張蕭。

“加油吃。”張蕭先夾了一大塊的肥羊,邊吃邊說,“嗯,不膻,有奶香味。”

林星稀往碗裡夾了幾筷子的菜,然後低頭就飯吃,張蕭看他再不伸筷子,也不讓他,自顧自的用手抓起骨頭啃起來。

-是也在懷念我的味道?”張蕭想不到他能突然開大,一時詞窮的不知道怎麼接,越是踟躕越是窘迫,紅著臉摔門而逃,氣急敗壞的樣子更矬了。“啊!”張蕭在內心嚎了一嗓子,早知道就見好就收了,媽的,窮寇不能追,操,說不定他就等著甕中捉他這條鱉呢。他們目前隻有一節早讀課,但無奈同學們太愛學習了,才六點半基本上都來得差不多了,老師冇到點也站在了講台上,誰向她招手立馬走過去,臉像貼了麵膜,看不見一條褶子。張蕭以前都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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