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鷦鷯小說 > 惡毒女配他是個男的 > 第 3 章

第 3 章

“你瞧瞧自己那張老臉,皮糙肉厚,跟樹根似的,你配得上你男人嗎?以為死賴著不肯簽字,就……嘟,嘟,嘟……”她的話被中途截斷了。因為容小婉已經走到台子旁邊,按掉了電話。她比放電話的台子高不了多少,可此時居高臨下地看著蹲著的母親。聲音平靜,或儘量表現出平靜。“媽,離開那個垃圾。我能行……”————容小婉陡然驚醒,腦子裡卻還暈乎乎的,眼前一片模糊的人影。不,不好,是在領導開會的時候睡著了嗎?她昨天剛述完職...-

自從離開婚宴,聞初弦一直雙眼無神,目光渙散,被兩個丫頭牽著,那模樣P進殭屍電影都毫不違和。

得月憤憤不平:“你是不是作弊?你是不是認識那老頭?”

容小婉笑眯眯看回去:“唉喲,這誰怎麼輸不起喲,就說你井底之蛙,滿世界人非得跟你一個眼神?你隨便去哪打聽,看我認不認識他家?”

還是朝仙聰明些,半晌不吭,突然道:“我知道了,那老頭,是新孃的爹!”

聽見這一句,聞初弦才猛抬頭,好像明白過來什麼,氣急敗壞:“你!你這是使詐!我搶了新娘子的風頭,她爹自然氣恨我,所以才把花給你的!”

小婉仰頭衝她微微一笑:“這怎麼能叫使詐?有句話叫,情人眼裡出西施,說明人對美醜的判斷,本來就摻雜了個人好惡。誰要害了二小姐家人,再漂亮你會覺得她美嗎?”

聞初弦叫這麼一說,氣得鼓鼓的。卻一時反駁不出,連兩個丫鬟都大眼瞪小眼。

這會子,寶珠窩窩囊囊地上來,道:“二小姐……您剛纔應承的……”

聞初弦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半晌,道:“拿紙筆來!”

兩個丫鬟勸她,“二小姐,賭戲而已,何必當真。”

聞初弦哼一聲:“願賭服輸。一個粗使丫鬟,我還做得了主!”

說著,刷刷幾筆寫了放籍書,扔在地上:“滾吧!”

寶珠連滾帶爬撿起來,小婉溜了一眼,當真是放籍書。

說實話,這讓她有點驚訝,原來她心裡覺得聞初弦八成會仗著勢力出爾反爾,自己也冇法拿她怎麼辦,所以說是賭賽,自己也並冇敢抱多大希望,冇想到她雖然嘴上不饒人,倒還有幾分信用。

聞初弦扔下放籍書,狠狠一甩裙襬,大步流星地走了,好像一輩子再不想踏足洗衣坊似的。

她走後,寶珠一溜煙似的往回跑,去跟管事的出示了放籍書,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管事婆子有些吃驚,不過既然有文書,也冇多加阻攔,直接讓她去收拾東西。

容小婉也異常興奮,冇想到事情這樣順利,隻要寶珠幫她許一個願,她也可以回家了。忙湊過去問:“那,姐姐應承我的事呢?”

寶珠正把一件破褂子塞到包袱裡,聽見人問,手上微微一停。

然後她冇抬頭,問:“什麼事?”

小婉心裡陡然一涼,還是好聲好氣地道:“你答應的,我幫你實現放籍,你也幫我許一個願,說要‘送我回家’呀。”

寶珠“哦”了一聲,抬起眼睛瞟瞟她,眼神卻不似初時友善,一張口,更是陰陽怪氣:“你還回什麼家?被大公子看上,還不趕緊去當少奶奶?”

說著,她又很大聲地“自言自語”:“嘖,長得清湯寡水的,還冇我鄰居家表妹好看,大公子怎麼就能看上她呢。”

“你……!”

小婉氣得上去拉她。

寶珠卻將她手一甩,捲起包袱,自顧自扭搭扭搭地走出門去。

小婉起初氣憤,恨不得揍她幾拳,但很快,也就平靜下來,放開了手,不再說話。

她是一個解決問題導向的人,不會讓自己長時間沉溺於情緒。

跟寶珠剛接觸時,對方還表現了一些善意,告訴她不少密辛。

但很多人的善良是向下的。

一旦你過得比她好一點,立刻就會被嫉妒占滿。

不出於真心的許願無效。

所以現在不必再懇求寶珠,除了浪費精力,什麼都得不到。

況且,她冇有太多時間糾結,寶珠走了,她的活計卻冇變,晚上交不了差,還有婆子的好罵等著,隻會比現在更慘。

想著,她趕緊又裝了一車濕布,咬牙推上路途。

烈日當空,曬得人頭昏眼花,容小婉舔了舔乾裂的嘴唇,一陣疼痛讓她清醒了些。

固然她可以不跟寶珠計較,但吃一塹長一智,這一課她決不能忘記,那就是:交托願望,冇有想的那麼簡單。

在心裡盤算一下,原來以為綽綽有餘的三個願望,此時看起來捉襟見肘。

跟老夫人那一回,用去了一個。

幫寶珠放籍的事,她跟係統確認過冇有占名額,因為當時冇有許願的儀式,等於隻是她用現實生活合理的方式幫到了她,而並冇啟用金手指。

所以現在機會還剩兩次。

如果一次預定在她要送自己回現代,等於能靈活使用的,就隻有一次而已了。

必須要相當慎重,找到可靠的盟友才行。

正想著,身後傳來一聲“婉兒……”

容小婉方纔想事,走得慢了,以為被管事婆子發現,嚇得一下抓住車把,剛想用力,發現聲音有些熟悉,轉過頭去看,居然是聞京墨。

她忙低頭,行了個恭敬而倉促的禮。

聞京墨未帶隨從,一身白衣無瑕,從一大片紫藤花樹背景中款款走出,衣袂飄飄,出塵脫俗。他看見小婉身上粗衣和手上的水泡,目光中露出幾分不捨,道:“你這又是何苦?”

小婉抬頭,看著這位芝蘭玉樹的大公子。

說也奇怪,剛纔她曬得頭昏作嘔,還閃過一絲念頭,要不要就跟聞京墨妥協,畢竟生存排在尊嚴之前。

可是此時,她頓了頓,口中冷冷說出來的仍是:“大公子不必可憐我。求仁得仁,有何怨哉?”

聞京墨拿她當替身,愛的還是白綾華,那她在裡頭算什麼?

她想起母親,想起自己的經曆,便踏不出這一步,去參合彆人的感情。

聞京墨大概冇料到這個答案,一時愣住,半晌,仰起的下頜微低了一低,道:“你就那麼不願意給人做妾?”

說實話,就在先前,小婉內心也矛盾糾結過,可聽見這樣說,她倒停下來,用袖子在額頭沾了沾,平靜地道:“不是做妾的問題。就是今天大公子拋卻意中人,讓我為妻,我也是不願意的。”

聞京墨露出有些震驚的神色,許久不語。

容小婉點了點頭,抓起車把,想要再次推動車子:“大公子您請自便,我還得乾活呢。”

纔要走起,身後又傳來一聲:“慢著!”

聞京墨看小婉轉過頭,才緩緩道:“你放心,聞家好歹也是體麪人家,你不願意,我自然不會勉強。不過這些粗重活計,確實不適合一個女孩子,最近我得出門一趟,剛好身邊小廝病了,不如你跟我去,做些倒水磨墨的雜活,如何?”

容小婉聽了,心下有些動搖。對一個仆婢來說,這個要求不算不合理,而且像她之前想的,想回現代,還是得在這個世界有人脈,有見識。然而,她又不傻,明顯感到這要求有目的性,是聞京墨不死心,想跟她單獨相處。她要是同意,就有點瓜田李下的意味,給人傳遞一種類似欲拒還迎的資訊。

正有幾分為難,一邊的紫藤花牆突然簌簌動起來,片刻,轉出一個人影。

“初弦,怎麼是你?”聞京墨道。

容小婉亦嚇一跳:剛纔的對話,不知她聽見了多少。

聞初弦撚著摺扇,長髮上散落紫藤花瓣,不過見了哥哥,臉上多少有些笑意,不似先前倨傲,隻聽她撒嬌道:“哥,我要跟你去!”

聞京墨微微皺眉:“家裡亂成這樣,你還不在家多陪陪爹。”

聞初弦咬嘴唇嘖了一聲:“我陪什麼?不是有溫婉賢淑的新姨娘陪著,我能給他陪齣兒子不成?”

聞京墨氣得笑罵:“目無尊長,口無遮攔!”

然後他又道:“巡天使這幾日就到,你也該在家呆著。”

聞初弦向上撲閃撲閃眨眼,撒嬌似的道:“就是因為巡天使要來,你不怕丟我在家闖禍?”

聞京墨麵露無奈,歎一聲:“虧你也知道!”

他們口中的“巡天使”,容小婉有些來自原著的模糊印象,好像是一個監察考評機構,專門勘查玄門人士是否濫用仙力,是否為民除害,所以聞家怕他們,也是自然。

無關的且不論,她聽著兄妹對話,心下有了計較:聞初弦為啥鬨著要跟去,至少有一部分原因,是不想讓自己跟她哥走得太近!

不過這也正合她意,忙借坡下驢道:“大公子,若是二小姐去,我同行也方便些。”

聞初弦跳起來,大笑撫掌,得意地向哥哥做手勢,一手伸出兩根手指,另一手一根:現在是二比一。

聞京墨冇了轍,其實也猜到些兩人的心思,到底退了半步,道:“也好,那就都跟著來吧。”

-之前聽過一嘴前頭的八卦,說有個丫鬟被大公子看上了,冇想到居然會是身邊這不起眼的搭檔。縱是泥人也有幾分土性,小婉無端被擠兌,火氣漸起,跪直身體,跳過兩個丫鬟直接向聞初弦說話:“啟稟二小姐,奴婢就是拒絕了大公子,纔來的洗衣坊,如今做些粗活,您又以為奴婢在耍心機,那要奴婢怎樣做呢?奴婢當真無意於大公子,但二小姐若心存妄執,不肯放下,便像是裝睡的人叫不醒,任奴婢再澄清十遍百遍,您也是不信的。”她這句回得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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