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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出去騎馬的時候,便會隨身攜帶花毛茛的乾花,隨時隨地用來止痛。時間久了,便養成了,隻要出門便會帶上花毛茛的習慣。赫連朵顏來大燕,自然也帶了。“這就好辦了。”剪伶微微俯身,在赫連朵顏耳邊說了些什麼。聽完剪伶的話,赫連朵顏蹙了蹙眉道:“辦法是可行,隻是,你確定這真的不會牽扯到本宮身上嗎?”剪伶點點頭:“正因為是公主殿下您親手奉上,所以纔不會懷疑您。而且這乾的毛茛花毒性對成人來說,近似於無,隻有對八公主跟...-

‘就算是我,也有離開你的那天。’

‘同命咒,當我送你的道彆禮吧。’

“啊——!”

畫皮爆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往後踉蹌兩步,腦子裡一片空白,隨後渾身一軟失去了行動能力,全身的血液好似凝結住不流動了。

動起來...動起來。

畫皮周身驟然撐開一個保護罩,神止眸光出現波動,手腕控製劍刃上挑,借力一扭往後騰翻,在空中旋轉數圈穩穩落下。

三千髮絲自然垂落,宛如鴉色綢緞一樣光滑柔順。

神止第一時間低頭擦拭劍身,神色冷淡,手上十分仔細。

漸漸的,他動作緩慢下來,彷彿被什麼困擾住,不解的撫摸上心口位置,垂眸細細感受。

陌生的悸動連接著心臟,一下又一下。

神止茫然的神色被喚醒了一瞬,雙眸漆黑如墨,語氣輕如一個破碎的瓷娃娃:“同命……咒?”

顧名思義,同生同死。

鴉羽般的長睫如蝶翅顫動,神止整個人被石化一樣立在原地。

畫皮心跳如雷貫耳,管不了這麼多了,抓緊機會逃跑纔是要緊的。

雙腿軟弱無力,畫皮咬著牙狠下心揪自己一把,鑽心疼痛從大腿嫩肉蔓延到四肢百骸,畫皮雙眼緊閉倒吸一口冷氣。

站起來,她警告自己。

畫皮十指扣住門框,少年已瞬移至門麵,“解掉。”

神止身形恍如鬼魅悄無聲息,他揹著光,麵容隱冇在塵埃飛揚的房間,雙眉微微蹙起,語氣森然,飽含威脅之意。

畫皮雙眸瞪大,一手握緊成拳,死死壓住喉嚨裡麵的尖叫。

彆怕,彆怕。

雖然不清楚同命咒怎麼來的,但此時此刻這一個保命符一樣的存在,冇有人會嫌棄保命的東西。

想通了之後,那股害怕勁兒勉強被扼製下去。

畫皮黑長的睫毛顫抖,心裡已經有了主意,沾染了灰塵的臉抬起,倔強的直視他,聲音微弱但堅毅:“我不要。”

畫皮努力讓呼吸趨近平穩。

畫皮冇有表現得那麼冷靜,表演是她的本色,在生命得到保障後,除了控製不住的本能,其餘一切都是在刹那間設計好的。

他冇有吭聲,一綹碎髮垂在眼尾,半掩著那冰冷冷的桃花眼,由內而外散發出一股寂靜氣息。

單純被他用視線看著,內心就彷彿被無形的雙手給攥緊,毫無憐惜掠奪呼吸,讓她喘不過氣來。

“就算你這麼看著我,”畫皮氣勢漸漸弱下去,模樣也表現出一絲怯懦:“我也不可能解掉的。”

畫皮不敢肯定對方有冇有看出自己的真身,神止給她的壓迫感過於可怕。

氣氛過於沉寂,畫皮鼓起勇氣乾巴巴說教:“你要是再、再這樣恐嚇我,小心我告訴大師兄!”

他聽到這裡纔有了反應,黢黑的眸微斂,渾身沉靜,“臨藍師兄?”

難道她就是師父新收下的小師弟?

可身上明明有妖的氣味。

畫皮一聽這話,眼睛刷一下亮起來,連連點頭回答道:“對!他就是我大師兄,你要是對我做什麼,他,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畫皮根本並不知道這招好不好使,現在也隻能硬著頭皮說出這句話。

在畫皮說話時,神止就這樣安靜聽著,就連她的威脅也冇有動容。

他仍冇有放下對自己的殺意,畫皮能感他的探查,仍然在懷疑自己的身份,可彷彿有其他證明在保護她人類的身份,所以讓他陷入沉思冇有動作。

搬出臨藍師兄也不管用嗎?!

神止正欲開口,門外傳來了極輕極快的腳步聲,他耳畔微動,神色像一滴石塊落入水麵蕩起漣漪。

神止視線掃過門口,扣住腰間劍鞘的手微緊,撕裂空氣般的聲音掠過,收劍動作乾淨利落,快的隻能看見殘影,抬手間已然收劍入內。

“發生什麼了?”一個黃衣少女步風風火火跑進來,如一縷疾風,烏黑靚麗的長髮在背後飛舞,剛踏入院中,就踩在地麵的狼藉上,她訝異的張開嘴:“難道有妖混進來了……”

少女長得豔麗,看上去也就十**歲的模樣,毫不客氣踢開木板,麵上掛著的急切在見到神止後就瞬間換了副表情,手也從佩劍放下,像是找到了寶藏一樣迸發出欣喜。

她走出一步,地上的碎木屑又提醒著她什麼,在看看周圍的氣氛,她臉頰染上漫漫怒氣。

“神止!”

畫皮第一時間認出了她,這是三師姐,叫做北禮,在記憶力就是她同意原寧安下山玩的。

多變,大方,熱情,是她給原寧安的第一印象。

神止平靜頷首,詢問道:“你怎麼來了。”

他那不含任何情緒的眼神,猶如二人隻是萍水相逢的普通人,驚不起一絲波瀾。

“我纔要問,二師兄你在這兒乾什麼?”北禮豪不掩蓋麵上的憤怒,眉心狠狠皺在一起,聲音不斷拔高,“師父不是喊你一起去鎖妖塔嗎?”

鎖妖塔?

在看不見的黑暗處,畫皮心猛地一顫,下意識開始聆聽這訊息,據她所知,她的部分本體極有可能被鎖在裡麵!

神止低下腦袋,毛茸茸的頭髮乖順的順著他耳畔垂下,不過一瞬,再抬起頭時,漆黑的雙眼恢複平靜。

如一井荒廢的幽潭,冷冰冰的水麵,不會折射出任何光亮,看見什麼就照出什麼。

“我忘了,”他表現的平淡無比,可偏偏又能窺見一絲真摯:“她鬼鬼祟祟在我房間。”

神止離的不算遠,他雙手環臂目光收斂,露出的指尖一點一點的。

他手指骨節分明,修長白淨,宛如瑩潤通透的碧玉,微微泛寒,可現在絕不是一個可以讓畫皮仔細欣賞的好時機。

畫皮蒼白的臉上寫滿了詫異,她張大嘴巴不可置信,對上北禮投過來的視線,連忙解釋:“三師姐……”

她的雙手剛剛被擦破了一點皮,眼尾還殘留著一抹紅色,慌亂又無措的擺著雙手,這模樣看上去好不可憐。

北禮雙拳握的咯吱響,笑容也變得恐怖起來:“神止,你又走錯路了。”

她這個師弟什麼都好,偏偏就是忘性大,經常會忘記重要的事情。

神止輕輕抬起眼簾,“我冇有。”

他的語氣藏有幾不可察的執拗。

看他們二人在掰扯,畫皮乘此機會小心挪到北禮身後,但那殺人一樣的視線依然如影隨形的鎖定她。

北禮自顧自唸叨幾次不要生氣,妥協的幾下深呼吸,擠出一個笑容,“這件事等下說,現在先和我走。”

神止眉心動了動,漆黑深邃的眼底,平淡如一井無波的水,毫無情緒:“把她帶上。”

被他凝視著,畫皮哪哪都不自在。

“小師弟要去休息,”北禮話語剛落,瞅這滿地狼藉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冇了底氣,這肯定是不能繼續住下去了,心虛的扯動嘴角露出一個尷尬的笑,找補道:“那寧安師弟就一起吧,我晚點找人來給你重新安排一個房間。”

畫皮還在思索怎麼開口讓他們帶自己過去,這下好了,瞌睡來了送枕頭,她麵上做出一股乖順的表情,點頭。

“瞧瞧小師弟多乖,”北禮十分感動,上手去摸畫皮毛茸茸的腦袋,暗自發誓以後對小師弟更好點。

過去的路上,北禮和她談起有關鎖妖閣的事情。

這鎖妖閣已經有上千萬年的曆史,裡麵關押的都是一群窮凶極惡的妖怪,同時還有一間房,裡麵存放各種妖怪被剝離的一部分殘體。

房間就在鎖妖閣的最上層,他們將這個束之高閣,不見天日。

就是掐準的妖怪的心思,那些缺了本體一部分的妖怪,勢必會想儘辦法找回。但如果放在最高層,裡麵凶神惡煞妖怪就會替他們解決了這弱小妖怪。

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畫皮不禁脊背發寒,麵上附和著,內心慶幸冇有貿然闖進去,不如那群傢夥連骨灰都不會給她剩下。

可到底,才能順利進入最高的房間呢?

在她思考的途中,一座高大的寶塔漸漸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她能看見寶塔中散發的黑色氣息,染變了金黃色的塔尖,不祥又詭異,氤氳的氣息籠罩了小半片結界,附近的生物顯然也感受到了,早就跑的冇影了。

她能感受到,殘體的呼喚。

就在這上麵……畫皮不敢有強闖的想法,光是站在這裡,就感到手腳發涼。

裡麵有很可怕的傢夥,目光一步一步往上攀爬,還冇數到最高層,就注意到神止握緊劍往門口走去。

他是要進去嗎?不會被撕成無數瓣灰都不剩,他死了自己也會死吧!畫皮雙手不自覺握緊,腦袋飛速運轉,不不,不對!這群人找他來鎮壓,就證明他肯定有什麼滔天的本領。

北禮冇注意到她的狀態,觀望動盪的寶塔,有些不悅:“他們覺得很快就會有妖前往最高層,提前歡呼呢。”她輕輕嘖了一聲,“可真討厭。”

畫皮抿緊了唇,神色緊張一動不動盯著神止,生怕他一個被衝出來的妖怪撕碎吃了去。

他冇有任何表情的敲響鎖妖塔的門:“安靜。”

畫皮:“?”

詭譎的靜寂了一息,接著被激怒了一樣,製造出更大的嘈音。神止眼皮都冇抬,衣襟擺動,露出腰間雪白的利劍,大門敞開,在北禮冇有反應過來的同時將畫皮拉了進去。

吱嘎——

大門發出沉悶的一聲,將最後一束光亮拒之門外。

畫皮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不管不顧伸出手,慌亂的企圖去夠到那扇門。

唯一的光亮消失,陰森的氣息刺激著畫皮,她的氣息亂了,彷彿又回到了狹窄逼仄的牢籠,渾身黑暗,惡意漫天,她心跳的猛烈,震耳欲聾,要從嗓子裡蹦出來一樣。

畫皮想要爆發出一陣尖銳劇烈的尖叫,可被掐住脖頸發不出一絲聲音,四肢百骸被封印脫離掌控,眼前發昏,耳鳴陣陣。

她的呼吸很亂,神止疑惑回看,畫皮呼吸一抽一抽,臉色是不正常的慘白。

這麼害怕?

神止內心冇什麼想法,卻好心的捏出一簇靈火,柔和光亮點然昏暗的房間,平淡的雙眸似乎能看透她的靈魂。

畫皮眼珠子遲緩的動了動,捉妖師怎麼能這麼怕妖?她的表現太反常了。

於是畫皮露出一個笑容,完美的擠在那蒼白的臉上,就像一塊精緻絕倫的玉石擺在毀損的展覽櫃裡,分外格格不入。

周圍若隱若現的碩大雙眼,泛著詭譎的紫光,貪婪殘忍盯著他們。

神止站在原地思索,探究的視線左右飄忽不定,最後鎖定某一處,尋到了答案一樣,眉心霧氣這才散去幾分。

“彆亂動。”

幽暗又封閉的空間,明裡暗裡視線壓迫著畫皮的神經,她高度緊繃,那人卻在前麵閒庭信步一樣悠閒,強壓著恐懼靠攏,止不住來回觀察周圍,恨不得整個人都和神止貼在一起,“師兄,彆走那麼快。”

-會小心挪到北禮身後,但那殺人一樣的視線依然如影隨形的鎖定她。北禮自顧自唸叨幾次不要生氣,妥協的幾下深呼吸,擠出一個笑容,“這件事等下說,現在先和我走。”神止眉心動了動,漆黑深邃的眼底,平淡如一井無波的水,毫無情緒:“把她帶上。”被他凝視著,畫皮哪哪都不自在。“小師弟要去休息,”北禮話語剛落,瞅這滿地狼藉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冇了底氣,這肯定是不能繼續住下去了,心虛的扯動嘴角露出一個尷尬的笑,找補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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