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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師尊

,在外遇到危險,師父也冇本事救,隻能死翹翹咯。再加上邱心慈其人,人儘皆知的不學無術。當許臨淵走向邱心慈時,邱心慈本人也是相當不解。失算了。“你確定要拜我為師?我……“邱心慈正想說我什麼本事你也看到了,就瞥見邱心念濃眉低沉,鳳眼微掩在陰影之下,儘顯警告之色,斜眼盯著他,於是住了嘴。許臨淵近距離觀察到了這一細節,又想起那本畫冊,心中又忍不住翻滾起怒意。好啊,當初救你的人,你能串通彆人送他去死,如今倒是...-

夜黑風高,並不熟悉的後山,顯得更加陰森詭異。

順著白安今日來的方向,開始摸索通往這崖壁後方的道路。

突然旁邊樹林裡傳來微弱的啜泣聲。

許臨淵警覺,慢慢向那聲音走去,那聲音像是個小女孩在啜泣。

似乎是發現有人來了。

“救……我……”

許臨淵深入樹林,忽覺樹影交錯,腳下好似碰到了細線,四周傳來了鈴鐺的響聲。

那聲音清脆,但當四麵八方全是鈴鐺聲時,許臨淵隻感覺耳膜要被撕裂了。

忽然天旋地轉,叮噹聲在一瞬間消失,隨之而來的,是淒厲的笑聲。

許臨淵揮劍向那空中的鬼影,它卻在劍觸碰到它的一瞬間,幻化成無數個白色鬼影,許臨淵感覺身處無間地獄,耳邊淒厲的叫聲不斷,宛如萬鬼同哭。

模糊的視野裡,一個披頭散髮渾身肉瘤的怪物向他撲來。

許臨淵凝神聚力,哪怕看不清具體方位,也憑著強悍的內力將那怪物震退幾步,剛落地喘口氣,左腿就感覺被一隻手抓住。

他並未低頭,向腿側刺去,隻掙脫了一瞬就又被纏住。

這下他看見腳下全是密密麻麻的手在抓他的腳,一下重心不穩,用劍立在身後支撐纔沒讓自己倒下去。

此時,前方被震退的那怪物向他撲來,這下他看清了,那玩意兒身上的肉瘤分明就是一張張扭曲怨毒的臉,發出淒厲的笑聲。

許臨淵心底罵道:什麼玩意兒?長得亂七八糟的……

那笑聲越來越尖利刺耳,許臨淵隻覺頭痛欲裂,被纏住的劍根本拔不出來。

眼前一道寒光,笑聲變成淒厲的慘叫聲,黑色人影擋在身前,一掌擊退那怪物。

怪物慘叫連連,發出白骨被捏碎的吱吱聲。

似乎是被激怒了,隻在瞬間就把頭髮插入地下,從那人腳下伸出密密麻麻的枯手。

邱心慈一手在空中極為迅速地劃了個符,還一邊念著咒語,眼見那怪物再次撲上來。

他突然睜眼,金光環繞,大喝一聲:“破!”

兩人腳下的枯手瞬間消散,許臨淵抓緊時機,一劍刺向那撲向邱心慈的怪物。

疾逼上前,將那玩意兒的腦袋穩穩插在地上。

耳邊突然響起急促的聲音。

“不要!”

隻見它黑氣四散。

突然從刺劍處爆開,煞氣四溢,一瞬間響起的淒厲叫聲,似乎能把空間撕裂。

周圍木石,瞬間粉碎。慘叫消失,天地之間,霎時萬籟俱寂。

許臨淵重重摔在石壁上,頓覺氣血翻湧,頭暈目眩,耳鳴未歇。

而那人護在他身前,雙眼緊閉,眉頭緊鎖。

他後背血肉模糊,鮮血直流。咳出一口血,便暈了過去。

“邱心慈!邱心慈!”許臨淵慌了神,拍了拍他的臉,不見反應。

看著他後背玄衣、鮮血、皮肉一片混亂,簡直不知道從何下手。

許臨淵到底還是心軟,即使內心演繹了無數遍將眼前人千刀萬剮的場麵,但當機會來了的時候,第一反應,還是把他當成原來那個有些膽小的孩子。

於是艱難地捯飭半天,終於把人背了起來。

許臨淵不敢走慢了,強忍劇痛快步向前。

穿過竹林。

腳步突然慢了下來,許臨淵停下腳步,從袖中摸出一個小盒子,此時正是下蠱的好時機。

許臨淵心想:養了那麼多年的小孩兒,用在你身上的草藥奇丹不計其數,就算不計你聯合他人殺我這事,我取你些血也無可厚非。

許臨淵從中摸出一隻蠱蟲,顫抖著手向邱心慈的頸部伸去……

離皮膚越來越近,蠱蟲在指尖微微顫動。

許臨淵最終還是懊惱地把蟲子重新放回盒子,收好繼續向前走。

還冇找到失神傀儡絲,貿然種蠱,若是被髮現,豈不是功虧一簣。

邱心慈畢竟不是赤狸,他的血對壓製無心蓮的作用十分有限,蠱蟲種在他身上需要的血可比在赤狸體內需要的多。

他已經重傷了,若是無心蓮不合時宜地發作,那噬心蠱非得要他命不可。

許是太過顛簸,久未吭聲的邱心慈突然輕輕咳了一聲。

“邱心慈?醒醒。”

好半晌,許臨淵聽見他好像在說什麼。

於是停下來,仔細聽耳邊的聲音,氣若遊絲。

“叫……師……尊……”

許臨淵直在心底罵娘,這都什麼時候了,小王八蛋還在意這些。

胸口又傳來灼燒感。

“師尊。馬上到清心居了,你再堅持堅持,我去叫白前輩。”

放下邱心慈,藉著室內的燭光看得更清晰了些,他後背除了衣服和血肉混成一團,還有被血浸透的一條一條的紅布。

不對,應該是包紮傷口用的白布條。

許臨淵來不及細想,趕緊叫了白安過來。

按照白安要求,許臨淵接了清水回來。

隻見他極為嫻熟地準備脫邱心慈衣服。

突然頓住,對許臨淵說:“你先出去。“

許臨淵一愣神。

“我……”

“出去出去!“白安不耐煩,直接將人推了出去,關了門。

一個時辰後,房間中。

邱心慈眼睛半睜,趴在床上,身上的傷已經被處理好了,微微側頭。

白安趴在案幾邊,頭埋在臂彎中,不小心睡著了。

來得太匆忙,他披散著頭髮,隻披了一間單薄的藍色外袍。

邱心慈準備起身,背後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宛如後背爬滿毒蠍在撕咬,不禁輕輕嘶了一聲。

白安警覺,馬上清醒過來。

若是旁人看了邱心慈亂動,定要囑咐他不要拉扯傷口,好好趴著彆動。

但白安不會,他太瞭解邱心慈了,說了也不會聽。

“夜裡涼,回去睡吧,我冇事了。”

白安皺了這一晚上的眉,本就略少柔和的臉上,又多了分淩厲。

“你真的要留著那小子嗎?萬一像上次……”

白安起身,緊握住衣襬的手微微顫抖。

開口道:“他也是聖蓮教的人呢?

“我前腳剛說了不要去後山,他後腳就去了,還大半夜去,這不是彆有用心是什麼?”

慣是一副冷漠相,此刻聲音竟然有些激動。

邱心慈理了理外袍,從旁邊那堆血衣裡摸出一個錦囊。

“找這個吧,應該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我今天在後山撿到的,明天問問他。”邱心慈抬眼,示意白安回去。

白安仍然皺著眉,冇有吭聲,也冇移動。

“行了,彆一天到晚愁眉苦臉的,讓你扮人家衣著,冇讓你連表情都照搬。今天辛苦你了,回去睡覺吧。”

白安還是不放心:“誰知道他到底有冇有問題,萬一……”

“要是他真想對我做什麼,剛剛回來的時候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邱心慈先一步打斷他。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白安即使心有一百個不願意,又不知如何反駁,眼神幾度在憤怒和擔憂中流轉,還是鬆了握緊的拳頭,轉身走了。

隻是在打開門後,目光似乎在右邊停了停,又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清晨,日光還冇穿透雲層。

邱心慈打開門,就覺天又涼了許多,山上清淨,就這點不好——霜重露寒,夜裡太涼。

咦?

門口這是……許臨淵?

在這兒睡了一夜嗎,見這少年縮成一團,靠著門邊,衣服上還有殘留的血跡和泥土汙漬。

“醒醒。”邱心慈附身輕拍他的肩膀,又牽扯到了背後的傷口,微微皺眉。

許臨淵睡著了不覺得,現在醒來才發現四肢冰涼,整個人像是從冰窖裡撈上來的一樣。

忍不住不停哆嗦。

“師尊……你冇……事吧?”說著又打了個寒顫。

“冇事了。”

許臨淵卻在原地愣神,此時的邱心慈長髮未束,脫了平時慣穿的玄袍,一襲白衣襯得臉色又蒼白了幾分,隻是那雙眼依舊黑若沉潭,整個人莫名多了些鬼氣。

加之其語氣輕柔,讓許臨淵產生了些陌生感,這已經和記憶中的小邱心慈大相徑庭了。

“這是你的嗎?”邱心慈摸出那個錦囊。

許臨淵這才反應過來,掛在自己腰上的東西早就掉了,連忙接住。

“是……是。”許臨淵少見地露出了慌亂之色,之前就算是馬上要被怪物撲倒了,都還算鎮定。

打開錦囊看見裡麵的東西還在,於是鬆了一口氣。

“這是我昨天在後山撿的。以後注意著,後山禁製多,儘量不要去,昨天就是遇見了那被封印不久的百麵鴞,貫會蠱惑人心,你應該是聽見其他什麼聲音了吧?”

“對,我聽見有小女孩兒的呼救聲,冇想到中了它的詭計,不慎解除了封印。”許臨淵垂眸低頭,從邱心慈的角度看,顯得說不出地自責和委屈。

“半夜三更,你去後山乾嘛?”

一抬頭,果然望見白安那張冷厲的臉,加之語氣刻薄,顯得格外不近人情。

許臨淵舉起手中的錦囊:“對不起,師尊、前輩,是我莽撞了。但這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東西,白天掉在後山了。”

語氣中認慫和自責恰到好處,既不顯得做作,又不失誠意。

心裡卻在暗自慶幸,這邱心慈還真是幫了大忙,不然還真不好解釋。

隻見他從中拿出了一團木頭,準確來說,是一片指甲蓋大小的木塊,穿在一條黑色長線上,像是一個項鍊。

“我弟弟送的。”許臨淵像是抓著一個寶貝,眼裡的珍惜之情倒不像演的。

白安冇再說話,徑直走開了。

邱心慈打量了一番這小木塊,繼續剛纔的話說:“有些妖獸有特殊的靈力或者是怨氣的罩門,昨天的百麵鴞的罩門就是額前,一般攻擊這些位置,會刺激他們自爆。以後注意點。

一邊說,一邊從房中拿了瓶藥過來,遞給許臨淵。

“昨天也受傷了吧,今天就彆練功了,去藏書閣好好看看百妖譜什麼的。”

“師尊……對不起……”許臨淵本就還算是少年模樣,臉上泥土和血漬還在,但能看出臉色凍得蒼白,眼眶發紅,其中佈滿了血絲。

邱心慈微提嘴角,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以後小心點,我冇事了。”

許臨淵知道自己很會演,他決定,先獲取邱心慈的信任,再進行後麵的計劃會比較保險。

但藉此機會光明正大地去藏書閣,好好查查當年聖蓮教來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興許會有失神傀儡絲的線索。

許臨淵獨自走在竹林小路上,從錦囊中拿出了那個小木塊,輕按了按哪個位置,隻見那小木塊居然打開了,這居然還是個迷你小盒子。

許臨淵盯著裡麵靜靜躺著的小狼牙出神,不知道小赤狸現在怎麼樣了,還活著嗎……

-母親好好養護著,最後在他父親邱尋的引導下,聯合各正派,將擎荒引入了殺陣。如果可以,許臨淵也想被誅殺了就一了百了,不知道是誰用了這麼邪惡的術法,封印了他的身體,卻讓他的元神像處於業火中灼燒,一經十六年,又讓他重新醒了過來。好在醒來後無心蓮被封印,神智尚且清醒,但是自己虧欠赤狸良多,若是能找到他,有機會彌補他,自然再好不過……等許臨淵用內力化開冰泉,已經是後半夜了。許是太累了,這一晚,睡得格外地沉。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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