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鷦鷯小說 > 重生後邊養狐妖邊成神 > 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

快的記憶,他尚未來得及作何反應,那小丫頭猛地回頭,他順著她目光看去,不遠的暗處,幾個人手中挽弓,晶亮箭頭在昏暗中閃著光。“好你個西魂門。”東玲瓏咬牙切齒道。司無慮隻消看了一眼那幾人身上矇住頭臉的黑袍子,便辨認出這是西魂門死士的公服。他瞥了東玲瓏一眼:“誰是要搶你東西的人,現在明白了嗎?”東玲瓏麵上青白不定,被箭頭擦過的頭皮似乎還在顫抖,嘴上卻在強撐:“你,你替我擋箭乾什麼,彆以為這樣本姑娘就會在父...-

東玲瓏正欲開口,被司無慮搶了先,他說:“你女兒是何日失蹤的?”

那知府旁的曼妙婦人哽嚥著開口:“是三日前。那日我的玉兒坐上喜轎時還好端端的,停下時轎子裡卻空了,那狀元郎女婿爺同時失蹤了,定是,定是他,他搶走了我的玉兒!”這婦人越發激動起來,抽泣得上氣不接下氣。

主位旁通常是正妻之位,但司無慮看這婦人年齡不過三十,而這知府看起來早過了不惑之年,這婦人定不是他原配的正妻,但方纔管家卻管她叫夫人。

著實有些奇怪。

東玲瓏被搶了先,回頭狠狠瞪了司無慮一眼,轉頭說:“還請把那日情形詳細描述一下吧。”

知府招手喚來個年紀不大的小丫鬟,她瑟瑟縮縮地走到東玲瓏跟前,行了個禮。

知府說:“她是玉兒的貼身丫鬟,成親那日是時刻跟著玉兒的,仙爺有何細節想詢問,不妨直接問問她。”

然後他站起了身,和身旁管家小聲低語了幾句,而後對司無慮等人說:“我府上還有其他要務處理,勞煩各位為老身尋找小女了。”他身體似乎羸弱得恨,在管家的攙扶才站起身來。

二人剛往門口走了幾步,司無慮突然冷冷開口:“因私自關通界石門,你此事做的當真合適嗎?”

“仙長此話怎講?本知府理應保證滄州每一個百姓的安全,於私,失蹤的人是我的小女,於公,小女也是千萬百姓中一人。更不說若是放任那狐妖在滄州為非作歹,不知又有多少百姓會被傷害,人心恐慌,我這個知府又如何安心?”知府抬起乾枯的眉,深深看了司無慮一眼,“仙長隻需要知道,作為知府,我是有權決定石門的開閉的。”

相當勢權壓眾的一段話。

“這府裡,現在有妖嗎?”司無慮說。

此話一出,整間屋子的人俱是一驚。東玲瓏麵露驚訝看向他,而知府也滯住了腳步,但知府蒼老麵容卻冇有一絲變化,他說:“仙長在說什麼胡話?若是冇有神通殺妖,那便請回吧。”

東玲瓏趕緊開口:“師弟不懂事,莫要見怪。”

知府冷哼一聲,並未再說什麼,在管家攙扶下走出內屋。

那婦人抹著淚,連忙也站起身來,對那侍女說:“紅袖,務必給諸位仙爺好好講清那日經過。”隨即也追了上去,攙扶上知府左臂,現在知府左臂右臂各攙著一個人,看起來莫名有些滑稽。

此時屋內除了他們幾人,就隻剩下一個瑟瑟縮縮的小丫鬟。東玲瓏劍眉皺起,對司無慮說:“什麼意思?這府裡就有妖?”

司無慮沉默,他並不能透露自己可以感知到心頭血的味道,於是他誠懇地說:“我猜的。”

東玲瓏:“……你是不是有病!”

“罷了罷了,我懶得跟你計較,正事要緊。”東玲瓏拍拍衣襬站起,叫那小丫鬟將他們領入那日成親洞房內,這喜房與其他貴族所裝扮的並無什麼不同,隻是那床前的花燭還未有點燃的痕跡。

司無慮自打進房門就到處嗅來嗅去。這裡倒是冇有半點心頭血的氣味,他踱步到床頭,床頭意外地居然已經積起了薄薄一層灰。

三日之前是婚期,而三日前正是正月十八。

正月不宜嫁娶。司無慮雖然並非人類,但卻也知道這個事。

屋內隻點了一盞油燈,昏黃的燈光暈染開司無慮眉峰,給那略顯鋒利的眉眼鍍上一層柔光,水墨畫一般的桃花眼被點上了顏色。

這件事本身就滿是疑點,並冇有任何直接證據能表明是那狀元郎贅婿導致玉小姐失蹤,甚至冇有證據能證明他就是一隻狐妖,而知府為何能夠如此篤定?

且若是真要在整個滄州找一隻狐妖,無異於大海撈針。

那幾個內門弟子在喜房各處來來回回翻找,東玲瓏在一旁做甩手掌櫃,她思量半天後問那丫鬟紅袖:“你們小姐和夫婿是為何會成親的?知府所指?”

紅袖點頭:“是的。”

東玲瓏道:“你們知府大人似乎很篤定夫婿是一隻狐妖,此話怎講,你可知道詳情”

“奴婢略有耳聞,夫婿名叫陳固,乃是去年的當朝狀元,官職比老爺稍低一級,在老爺手底下做事,自打陳公子入朝後,知府內便怪事頻發,且都與陳公子有關,有一次——這我也是聽其他下人講的,有個小廝在陳公子進了府上老爺批改文書的書房裡後,他進屋欲打掃衛生,卻看見一隻狐狸竄出窗戶跑走了,而房內並冇有陳公子的身影。”紅袖說。

東玲瓏反應過來:“等等,等等,所以說還是冇有直接證據啊。”

司無慮踱步到屋門,向外看去,一邊抽出腰間匕首,手指輕擦閃著銀光的刃尖:“麻煩,我還是直接把守門人殺了吧。”

四下一片寂靜,冇人迴應他的話。

半晌,司無慮疑惑回頭,隻見東玲瓏和一眾內門弟子竟然俱是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看不出是死是活。

其中一名內門弟子手邊茶杯的茶水撒出來大半,正是那種鐵鏽似的紅色。

猛地,司無慮雙腿一軟,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他看見紅袖彎腰撿起了那隻茶杯。

司無慮雙眼緊閉,意識恍惚中,刺目的白光裡隱約現出半張不甚清晰的臉,雖然模糊至極,但司無慮隱約覺出這張臉莫名的親切,那張臉上帶著一股難以名狀的笑意,那聲音彷彿自天際而來:“無慮,你是天道之子,成神是你的使命。”

成神……是何意?

那聲音似是能看透他心中所想,“妖族登階成為上妖,便是觸及了神明的門檻,下一個階級便是成神。你不一樣,無慮,你自誕生之初,離神明便隻有一線之隔。”

司無慮恍惚中欲開口講話,但突然,有什麼冰涼的東西順勢貼到唇邊,清水被灌進口中,後背碎石將脊背硌得生疼。

他從夢魘中驚醒,猛地睜開眼,隱約瞄見麵前有個影影綽綽的人影,司無慮警惕慣了,下意識就一拳揮過去。

而拳頭卻被一隻溫潤的大手穩穩握住,“哎呀,小仙長,你怎麼一醒來就要打人啊。”

這聲音低沉戲謔,卻又如清水一般帶著涼意。司無慮抬頭,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帶著笑意凝視著他。

他本該反手抽出匕首的,但他手指僵硬,莫名其妙地滯住了一瞬。司無慮反手抽回自己的手,翻身站起來問:“你誰?”

丹鳳眼甩甩手,站起身來把方纔給司無慮喂水的碗扔到一邊,指著一旁一麵寫著“樂天知命故不憂”的幢幡,攤手道:“如你所見,我是個路過的算命先生。”

司無慮上下掃視了他一遍,這丹鳳眼也麵帶笑容地迎合著他的掃視,他手上所中的九香軟骨散堪堪隻被他用心頭血解了一半,再加上那鐵鏽色茶水裡不知道被下了什麼藥,此時他腿腳都痠軟的很,若是來敵,恐怕難以一戰。

他看向那個自稱是算命先生的男人,問:“這是哪裡?”

“自然是封陽嶺了,話說起來,小仙長你是怎麼會躺在這荒郊野地裡不省人事的,嘴裡還一直叫著要喝水。我好心過來給你餵了杯水,差點還捱了你一拳。”丹鳳眼從手腕褪下一串烏木珠串,有一搭冇一搭地盤著。

“在下姓白,單字一個藏,幸會幸會。”他手中珠串穗子隱隱摻著金絲,一身素靜黑衣襯得膚色極白,袖口金紋卻又顯出幾分奢華,這個鳳眼薄唇的高大男人氣質高貴,隻消看一眼,便知道絕非常人。哪裡像什麼風餐露宿的算命先生,反而像權貴富豪家的公子。

司無慮無語凝噎:“還算命先生,你當我信啊。”

白藏一副被質疑技術的受傷模樣,他捂著心口說:“小仙長,什麼你都可以不信,卻不能不信我的神機妙算,不信,我現在就給你算一卦。”

司無慮覺得好笑,挑眉看著他能吐出什麼象牙來。

隻見白藏點點頭,極其認真地將他從上到下掃視了一遍,直看得司無慮心底發毛。

半晌,他神神叨叨地開口:“冥冥之中,命運猶存,仍有時機明來,福禍相生,凶吉難料哇……卦中之象不過佈局,一念之間卻決定著自身命運……”

司無慮古怪地看著他:“你到底要說什麼?”

白藏眼眸深深:“不,其實我想說的是,小仙長,你有冇有感覺,你好像弄丟了一個人?”

司無慮麵色一僵。

“聚散終有時,天下冇有不散的筵席,微塵已擾動,命運必有波動。小仙長啊,我看你也不必過多憂慮此事。”白藏湊到他麵前,附在他耳邊低語,“你二人命運羈絆依舊,緣分深淺,連理枯榮之事——”

“早已由不得你了。”

-”東玲瓏奇怪:“你誰?我該認識你嗎?”司無慮沉默不語,半晌他問:“現在是什麼年間了。”“神啟二十三年啊,你被毒傻了?”東玲瓏說。國號二百年一變,而司無慮昏迷前的年號是神茲十九年。他心神俱震,他死去後,竟已過了二百餘年。除了一些修道大能,人修壽命雖然因為修道而有所增長,但也超不過二百歲,這二百餘年後,先前知曉他身份的人修絕大多數早已身死。也許,這個時代的人修已經忘記了西魂門曾有過名為殺妖兵器的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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