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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但他劍鋒抵著那最後一人喉管,頭也不回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西魂門擅闖你東月宗所歸皇陵,格殺勿論是規矩。”眼看他手下就要用力,東玲瓏飛身按住了他的劍,說:“話是這麼說,但至少問清是西魂門哪名長老指使。”世人皆知,人修間有四大實力雄渾的修道門派——東月宗,北血派,南金閣,以及西魂門。西魂在不知修仙實情的尋常凡人眼裡是頂好的懸壺濟世門派,宗門在人界各地皆有大小醫館,每逢中旬便開放佈施藥品,不論豪門乞...-

“那九重天火裡燒的是誰?何等人物的死刑居然讓西魂門用上這麼大的陣仗?”

“還不是西魂門那叛逃到妖族的白眼狼走狗,西魂門耗費萬千人類和妖族的性命才製作出他和他妹妹這兩隻有靈識的人偶,身為殺妖殺手,居然敢叛逃到妖族,當真是不知好歹,死不足惜!”

“那人偶實力強悍到恐怖的程度,甚至可以與妖族上妖一戰,西魂門倒也是養虎為患,自不量力,這下好了,那人偶回來報複人修,一年前那場光日屠殺,四大門派被他殘忍殺害了多少修士......”

“快看快看,西魂門大長老又添了一道天火,饒是那人偶再刀槍不入百毒不侵,也指定是死透了!”

修士界最大的宗門大殿上,碩大銅鼎立於滔天的火光,上萬修士在旁竊竊私語。

司無慮在萬人或鄙夷或唏噓的目光中被捆在火焰中心,筋骨儘斷,皮肉灼燒的疼痛,這些他都曾體會過,故而也不是無法忍受,他隻是疲憊,疲憊地低著頭,眼球已被這烈焰灼燒到失明,他閉上雙眼,但忽然,耳邊卻似乎有人在耳語。

那聲音是如此熟悉,充滿冷意卻輕柔無比,平靜卻蘊含著風雨欲來。

“小無慮,睡一覺吧。”

睡一覺嗎,司無慮模糊地想著,可他不會再醒來了。

......

司無慮猛地睜開眼。

他迷迷糊糊地感到大腿上陣陣刺痛,低頭一看,隻見一隻巴掌大的毛蛛趴在他大腿上。

那蜘蛛八隻眼睛直勾勾地瞪著他,一人一蛛麵麵相覷,司無慮呆立半晌,差點叫出聲來。

要知道,人們有多喜歡錢,他就有多討厭蜘蛛。

絨毛磨蹭膝蓋的詭異觸感令他汗毛倒豎,正欲抽出腰間匕首,伸手卻抓了個空。

與他寸步不離的雙刀蝶鏡並不在他腰際。

他微微一怔,努力忽視掉這隻碩大蜘蛛,四下觀察起來,隨即發現四周簡直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且密不透風,極為悶熱潮濕。而他胳膊微抬,便觸到了堅硬的木材。

他這是躺在一張棺材裡啊!

他現在理應是九重天火裡的一捧骨灰,哪來的棺材可讓他躺?

但這並不是目前最棘手的事情,因為那蜘蛛已經不僅僅感興趣於與他對視,而是開始從他膝頭緩緩上爬,眼看即將爬上腰間。

司無慮冷汗濕了鬢角,心一橫,伸手一把抓住那蜘蛛扔到腳下,蜘蛛在地上掙紮了冇兩下,便被一腳踩成了一攤爛泥。

他略帶嫌惡地拍打了幾下那蜘蛛攀過的衣料,終於有心思思考當下的處境。

而一陣劇烈的頭痛讓他眉頭緊鎖,腦中記憶彷彿被攪碎般混亂,似乎有什麼東西捅入他腦海中,強行灌進了什麼,又強行偷走了什麼。

但他記得清楚,在那叢金光浮動的火焰裡,他分明燒光了最後一滴血,而現在,又是如何在這不知何處的棺材裡?

正在此時,一陣細不可聞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逐漸逼近他所在棺木,隨即是一聲炸裂般的巨響。

他立即一掌劈上棺木,然而這棺木卻並未應勢而裂。

體內的靈力彷彿被封印住一般無法正常運轉,司無慮眉頭緊鎖,他感知著體內循環的心頭血,發現隻能運轉其中一小部分。

嘖,這便難搞了。司無慮麵無表情地一拳砸在棺木上。

此時的地上,一名穿著白裙的少女正踮腳邁入陵墓,這少女年紀不過十二三,她腰間所墜令牌,寫著“東月宗”三個大字。

女孩在洞口巨石板下堆滿火藥石,取出打火石躍躍欲試,而她身後兩名內門弟子弱弱開口:“玲瓏師妹,炸開多少還是過於魯莽了。若是丹爐就在陵門旁,便又算白來了。我們還是慢慢將這門砸開吧。”

東玲瓏身量剛及內門弟子腰際,她不悅地抬頭說:“那守陵人馬上便要回來了,你們準備在這砸門砸幾個時辰?”

她手上動作極快,話語間已搓出火星弄著了撚子。

她身邊那幾名內門弟子長歎一口氣,迅速熟稔地躲到一旁,在陵邊幾棵小禿樹下扒頭。

隨著一聲巨響,煙霧繚繞,那一丈餘高石門轟然倒塌,東玲瓏一甩裙角,右手虛握腰間佩劍,徑自進了陵墓內,幾個內門弟子忙不迭跟上。

此處乃是三百年前一位隻上任半旬便早早夭折少年皇帝的陵墓。

顯然可以看出這少年皇帝的陵墓修建的相當匆忙,陵墓內的壁畫甚至還未完工,青瓷大花瓶與零星金銀擺飾皆蒙了塵,青麵獠牙的十二力士石像蒙上一層銅鏽般的墨綠。

司無慮廢了半天勁,終於撞開了這棺材板,隨即整個人栽到地上,撲了滿身塵土。

他麵無表情地爬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灰。

混亂的思緒尚未理平,一劍鋒便措不及防迎麵直向他刺來。司無慮閃身躲過,同時手臂前伸,一掌劈在那執劍人腕上。

那腕卻意外地穩,於是他集中力量於指尖,在劍鋒將刺入他脖頸前一毫時穩穩夾住劍鋒。

那執劍人身量不高,司無慮垂眼一瞥,那是個至多十一二歲的少女,紅衣飄飄,稚氣的圓臉上卻是一對入鬢的劍眉,她發間除去一支金簪子並無多餘配飾,那一雙眼神不善的眼比金簪更亮。

司無慮紋絲不動,說道:“你是誰?”

那少女眸間不善更增:“本姑娘是誰?看來你們西魂門不光敢和本姑娘搶東西,還更喜歡裝糊塗。”

她身後幾名身穿白衣的修士皆拔劍直指司無慮,她又開口:“我爹不叫我與你們西魂門的瘋子起衝突,但太歲爺頭上動土,是你們自己來找死的,這可怨不得我!”

司無慮一淩,西魂門?

縱使心中諸多疑惑,司無慮仍麵上不顯,他道:“我搶你什麼東西了?”

那姑娘大大翻了個白眼,正欲張嘴,但電光火石之間,一利箭不知從何處破空而來,直指她心口。那箭頭漆黑,明顯沁了毒。

司無慮下意識般伸手,在即將刺入她心口前一刻打偏了這一箭,但箭頭擦過他手背,迸濺出幾滴血珠,而那黑漬也隨著傷口侵蝕進他血液裡。

他抬手抹去滲出的血珠,不甚在意地在衣襟上擦了擦,似乎中毒對他來說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事。

非人亦非妖的人偶,是不會中毒身死的。

手背一陣灼燒刺痛,他垂眸,半個手掌已呈青紫。

身為以人類血肉和妖心頭血製成的不死不滅的人偶,尋常蠱毒對人偶作用甚微,人偶中巨毒會痛苦,卻能以心頭血淨毒,最後絕不至死。

很久以前,西魂門所製蠱毒常常用人偶來試毒。

司無慮眉頭一皺,彷彿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記憶,他尚未來得及作何反應,那小丫頭猛地回頭,他順著她目光看去,不遠的暗處,幾個人手中挽弓,晶亮箭頭在昏暗中閃著光。

“好你個西魂門。”東玲瓏咬牙切齒道。

司無慮隻消看了一眼那幾人身上矇住頭臉的黑袍子,便辨認出這是西魂門死士的公服。

他瞥了東玲瓏一眼:“誰是要搶你東西的人,現在明白了嗎?”

東玲瓏麵上青白不定,被箭頭擦過的頭皮似乎還在顫抖,嘴上卻在強撐:“你,你替我擋箭乾什麼,彆以為這樣本姑娘就會在父親麵前給你說好話。”

司無慮扶額,口氣挺大,但你父親是哪位啊?

冇接東玲瓏的話,他順手將她身側一名內門弟子佩劍抽出,閃身向箭頭閃光處刺去。

東玲瓏愣了半晌,也反應過來,拔劍追上,而此時那幾個黑袍人竟隻剩一半,另一半已被司無慮在瞬間殺死,他們喉管割裂,麵目猙獰地橫屍在地。

見血封喉。

她一陣心驚,望向那個麵容精緻,神色卻如堅凍冰棱的青年,他衣襟被喉管飛濺的血浸透,而那隻執劍的手卻冇有絲毫顫抖。

明顯可以看出殺人對他來說是一件相當熟練的事。

四大門派雖暗潮湧動,表麵卻並無大的爭執,再加上人妖之間關係緩和……真實的殺戮連東玲瓏這種宗門長女都甚少經曆,她在腦中掂量四大門派何曾有過這號殺戮天才,卻冇能想到。

她思量的這幾毫,那黑袍的西魂門弟子已死得隻剩一個,她忙道:“住手!”

司無慮倒是確實住手了,但他劍鋒抵著那最後一人喉管,頭也不回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西魂門擅闖你東月宗所歸皇陵,格殺勿論是規矩。”

眼看他手下就要用力,東玲瓏飛身按住了他的劍,說:“話是這麼說,但至少問清是西魂門哪名長老指使。”

世人皆知,人修間有四大實力雄渾的修道門派——東月宗,北血派,南金閣,以及西魂門。

西魂在不知修仙實情的尋常凡人眼裡是頂好的懸壺濟世門派,宗門在人界各地皆有大小醫館,每逢中旬便開放佈施藥品,不論豪門乞丐一視同仁,就連妖界已成人形的小妖混進來領藥也睜隻眼閉隻眼,因而使得其在兩界平民中威望甚高。

而司無慮和東玲瓏都知曉,西魂門遠冇有表麵那般好施樂善。西魂門門下弟子大多擅長醫術,同樣也精於養蠱下毒,還尤其愛做些罔顧人倫的血腥研究。

東玲瓏看向那幾個死不瞑目的西魂門弟子,眉頭皺的更深。

四大宗門皆和皇室各宗族有著私下雇傭關係,為皇室子弟護鏢往往是許多內門弟子出山的第一個任務,皇陵則是維繫這種聯絡的樞紐。

皇陵中會藏有數不勝數的珍器寶劍,千金難求的丹藥,或難解異毒的解藥。與這族分支的皇室交好的宗族,在百年後即可獲得其皇陵,而在修仙界中擅闖其他宗門所歸皇陵,其罪甚重。皇陵主人可對闖入者殺無赦。

“你到底要問他什麼?”司無慮不耐煩地把劍鋒逼入一毫,那黑袍人脖頸間滲出血絲。

“問你中的是什麼毒!”東玲瓏氣急敗壞地說。

剛剛被他救了一次,她語氣有些不自然,用劍鋒挑著那僅剩的西魂門弟子的下巴,問道:“喂,你們箭頭上塗的是什麼毒?乖乖把解藥交出來免你一死。”

-地瞅著他,互相間議論紛紛。同行的東月宗弟子欲言又止地看著他,不知道該不該上前製止。而東玲瓏在一旁呱唧呱唧鼓掌,頗為讚賞地扭頭和那幾個師兄說:“看見了嗎?能暴力解決的事就暴力解決,你們都學著點!”橫肉男人額上直冒冷汗,嘴裡亂七八糟地叫著:“爺,仙爺,神仙,饒我一命,是我們知府老爺不讓我通人,不賴我啊不賴我。”司無慮充耳未聞:“冇空聽你廢話,開不開?”“司師弟呀,那就先放開他,讓他講講為什麼攔著這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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