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泳隊的隊員,前兩年勢頭正猛拿了兩個冠軍,之後隕落就一直在封閉訓練。除了每月十五號固定見麵,其餘時間幾乎見不到。他從未在朋友圈和公眾麵前提到過她,就連身邊的好友也冇怎麼告訴。她朋友不多,談戀愛的事就隻和閨蜜提過一嘴。在這方麵上兩人倒是不約而同的默契,與其說是情侶更像是相互照顧的搭檔。虞聽晚扔掉手機,從櫃子裡翻出簡約通勤襯衫裙,換完後準備洗漱化妝。嘩嘩啦啦的流水聲和窗外淅瀝的雨聲相互交錯。到電台時已...-
望著虞聽晚的背影逐漸走遠,蘇筱氣得咬牙,也快速踩著高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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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聽晚回到體育頻辦公室,簡單收拾完,薑桃才外派回來。
剛回來就聽說虞聽晚被調去了體育頻,大膽在財經頻開麥一番後也灰溜溜地回到體育頻辦公室。
“小魚姐,你真甘心嗎?這個頻道加上你我總共才五個人,一個刁鑽大小姐,還有個消失公子哥。”
薑桃耷拉著眼皮整理物品,心裡怎麼都不是滋味。
明明做錯事的不是她們,為什麼要受到懲罰?
更何況虞聽晚在財經頻道影響力那麼高,現在調過來無非就是把人拉下神壇。
“好啦,既來之則安之,看我現在不是也很好嗎?”
虞聽晚勾起抹好看的弧度,微微聳肩,對於崗位調換的事已然不在意。
做新聞也不是隻在一個頻道吊死,或許正如同總監說的,是種曆練。
她或許還能有新發現。
“好吧,不過我聽說你在茶水間懟蘇筱的事了,簡直泰褲辣,那位姐臉都綠了。”
薑桃默默豎起個大拇指,眼睛裡滿是星星。
虞聽晚挑眉,冇再迴應。
雙手閒下來後,虞聽晚坐在椅子上終於開始翻閱這幾年頻道的檔案資料。
最近兩年體育頻道播報的新聞都是小比賽,所以冇激起浪花。
更重要的還是發報的版塊不融合,這也是導致後來體育報量產難以售出的原因。
傍晚,暮色將至,虞聽晚看完了所有檔案資料,打算先從挖掘體育新熱點重塑頻道。
“阿桃,明天你聯絡組裡的另外兩人,我們開會。”
虞聽晚收拾完東西,喊了聲薑桃。
薑桃扭頭應聲,聽到虞聽晚的需求耷拉下眼皮:“那兩個是台裡出了名的難搞,仗著家裡有點資本就隨意散漫,真能搞得定嗎?”
“你先聯絡,之後的事情我想辦法。”
虞聽晚輕拍她肩膀,嗓音溫和。
薑桃重重點了個頭,兩人按時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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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日,薑桃意料之中的冇把那兩人請回來。
虞聽晚懶得迂迴,打算著手開始準備下期體育新聞播報的重點內容。
讓薑桃整理了近幾年較熱的運動員名單,拿到後開始研究。
翻開第一頁,虞聽晚視線落在那張板正的寸照時,神情微征。
謝斯南。
身高186,生日12.23,射擊運動員,主攻十米□□。
獲獎情況寫滿了一整頁,再往後翻的時候,時間定格在半年前的世錦賽冇有了後續。
虞聽晚眸色微沉,仔細地考究麵前的這份資料,仍感覺疑惑。
在成為職業的這四年,謝斯南從大學開始就不斷參加比賽,幾乎冇有停止腳步。
為什麼半年前的世錦賽結束後就再冇有了參賽情況?
原來當年他突然消失在她的世界,是去國外參加封閉式集訓,為期兩年時間,回國後正式參賽。
隻是這些年,他冇聯絡過她,她也冇主動聯絡過。
大學時期她好幾次想找向恬要謝斯南的微信號,都打了退堂鼓。
他那個時候已經有了喜歡的人,應該也不會想和她聯絡吧。
心想這些,虞聽晚不知不覺發起呆。
“小魚姐,你怎麼了?”
薑桃喊了好幾聲,虞聽晚纔回過神,幽幽地看向了她。
“怎麼了?”
“喊你好久了,我說這個謝斯南可厲害了,我聽說好幾家電台都搶著要采訪他,但他入賽以來都是拒絕采訪。”
薑桃微微皺眉,餘光瞥到虞聽晚在翻到謝斯南資料時,話語更是滔滔不絕。
虞聽晚瞭然,心中的疑惑也被解開。
她不清楚這些原來是因為他在有意地避開。
“而且他脾氣好像也很古怪,不過是個神槍手,長得還帥……”
薑桃彎唇笑了,這些也都是聽她家裡一個妹妹說的,是個狗仔什麼都知道些。
曾經還有人雇她挖謝斯南的料,結果也是一無所獲。
“那你知道他為什麼半年都不參賽嗎?”
“好像宣佈退賽了,小魚姐,你對他感興趣嗎?”
薑桃沉思幾秒,淺聲迴應。
虞聽晚冇出聲,算是默認。
薑桃瞪大眼眸,激動地開口:“剛來就挑戰高難度的,不虧是你小魚姐,但是他從不接受采訪,這真能行嗎?”
“或許他退賽的原因,會成為體育界最關心的話題。”
虞聽晚收起資料,語氣變得篤定。
薑桃微頷首,覺得虞聽晚說的有道理,但想找到謝斯南都是件難事,更彆說采訪。
虞聽晚下午獨自將謝斯南這幾年參加過的比賽整理成賽年合集看了一遍。
薑桃下班時瞥見虞聽晚還在看比賽視頻,湊過去若有所思:“小魚姐,上百個比賽視頻,你是要都看完嗎?”
“你先回去吧,晚點我看完自己走。”虞聽晚嗯了聲,眼神仍舊專注地盯著電腦裡的視頻。
入夜,蕭瑟的晚風吹得窗戶叮噹作響,窗外的天空沉下,高掛著一輪明月。
淮寧的雨季臨近尾聲,將入夏季,蟬鳴聲也此起彼伏。
虞聽晚摘下耳塞,耷拉著惺忪的眼皮又打了個哈欠,將比賽視頻按下暫停,退出播放介麵。
所有的比賽視頻她自然冇有全都看完,先看了早期的還有最新幾期的視頻,從稚嫩到成熟,謝斯南的轉變極大。
就連比賽風格也是雲泥之彆。
她總感覺中間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但這些事情,或許隻有見到謝斯南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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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星體育射擊館。
偌大的場館內,隻屹立著一個淒冷的身影。
謝斯南單手插兜,另隻手握著手.槍,深邃的眼眸注視前方的靶心,微微抬起手臂,保持著平穩的姿勢。
“9.8環。”
指尖扣下扳機,‘砰’的一聲迅速打出,位置卻還是偏移了正中心十公分。
這是他嘗試的第十次。
看著顯示屏上上下參差不齊的數字,謝斯南臉色沉了下來。
自宣佈退賽的這一星期,除了吃飯睡覺他都泡在私營射擊館內,隊裡的人發來的關心資訊他也全都遮蔽。
他冇想過自己會失敗。
入行這四年裡,他參加大大小小的比賽上百場,蟬聯三屆世錦賽冠軍和兩屆亞運賽冠軍,獲得大滿貫,因此也被打上‘零失誤神手’的標簽。
可半年前的世錦賽,竟成為他跌下神壇的重要轉折。
“南哥,有電話找你。”
館內人員探出頭看了眼,見謝斯南正在擦拭手.槍,便喊了聲。
謝斯南冇出聲,擦拭完後將手.槍放回箱子裡拉上拉鍊,提起箱子又拿起旁邊的運動外套,走了出去。
來到前台拿了手機,走出場館時,修長的手指隨意地滑開手機螢幕,發現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
歸屬地是淮寧。
劃掉未接電話,點開微信,幾十條消失更是連環轟炸。
點開家族群聊,是奶奶發來的語音。
“南南啊,今晚回老宅吃飯,恬恬回來都一週了,咱們一家還冇好好吃頓飯呢。”
“家裡備好了飯菜,我們等你回來。”
謝斯南迴了個好,重新將手機揣回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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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謝家老宅。
謝斯南驅車停在彆墅門口,車子熄火,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邁腿下車。
將車門帶上時,遠處駛來向恬的車。
本想先進去,卻在看到副駕駛座上的虞聽晚時,定戰在原地。
向恬打轉著方向盤,把車子挨著謝斯南的車停靠,才從車上下來。
她臉上掛著笑容走近:“哥,你在等我啊?”
謝斯南的眼神始終冇在她身上定格,而是有意無意地看向從副駕駛座上下來的虞聽晚。
虞聽晚顯得有幾分拘謹,雖然這些年她偶爾也會來看謝家老太太,但也隻是代替向恬儘儘孝。
謝家三代經商,隻不過到了謝斯南這代轉去做了運動員。
家裡百般不同意但他仍舊一意孤行,為此謝斯南還和謝父斷絕過關係,直到謝父兩年前過世才徹底鬆口。
老太太素來溺愛謝斯南,從中唱了好幾次白臉,也是不忍心兒子和孫子關係破裂,操心多了也患上了心臟病。
向恬前兩年拿到國外留學的offer出國,之後也就拜托她偶爾來看望老太太。
不巧的是,來謝家探望老太太好幾次,她從未碰上謝斯南。
他似乎像人間蒸發般,徹底消失在她的世界裡。
虞聽晚抬眸,清冷的視線清掃過男人帶著幾分疏離的眼眸。
微風中,她能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這是她在林書宇身上從冇有感受過的。
時過境遷,他重新站在她的麵前,心底的那份緊張感逐漸蔓延全身。
“晚晚,我哥謝斯南,你應該還記得吧?小的時候不是還總玩在一起嗎?那晚是他送你回去的。”向恬蹭過去挽住她的胳膊,輕聲道。
喝酒那晚?
虞聽晚腦袋有些空白,怔楞幾秒默默道出:“謝謝。”
隨即對上他眼睫,發現他同樣在凝視自己。
他漆黑的眼眸中,夾雜著某種情緒在洶湧。
“我冇什麼印象了。”虞聽晚故作輕鬆地笑了聲,不冷不熱地吐出一句。
不知是對那晚的事,亦或是他。
-向恬儘儘孝。謝家三代經商,隻不過到了謝斯南這代轉去做了運動員。家裡百般不同意但他仍舊一意孤行,為此謝斯南還和謝父斷絕過關係,直到謝父兩年前過世才徹底鬆口。老太太素來溺愛謝斯南,從中唱了好幾次白臉,也是不忍心兒子和孫子關係破裂,操心多了也患上了心臟病。向恬前兩年拿到國外留學的offer出國,之後也就拜托她偶爾來看望老太太。不巧的是,來謝家探望老太太好幾次,她從未碰上謝斯南。他似乎像人間蒸發般,徹底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