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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

心中也生出一絲惆悵,這樣的美人玩起來一定很過癮,隻是不知她能在他的手下撐多久。這般想了,楊通判心中也升起幾分包容,他就著江瑜的力道躺在床上,盯著江瑜的胸口笑得□□,“美人,想怎麼玩?”江瑜拿起早就選好的繩索,繞在自己手上,打了個圈兒,“大人把手放裡麵。”楊通判盯著繩索,見江瑜自己也綁了,便伸出手任由江瑜折騰。江瑜將繩索鬆鬆散散係在楊通判手上,左手仍在繩索裡不動,另一隻手扯了床帳,自己咬住一頭,含糊...-

從書房再回到原來的房間,不過幾刻鐘,江瑜這心已經是七上八下的,她見銀鈴還跟著自己,便向她打探司馬大人。

誰知銀鈴一聽司馬大人這四個字,整個人的臉色就不好了,“是武德司的大人。”

“武德司?”

銀鈴點頭,她悄悄湊近江瑜,壓低了聲音,“這位司馬大人是宦官,而且極好美色。”

江瑜瞭然,怪不得那人如此陰柔,原來是宦官!她竟是親眼見到了一位宦官!江瑜一時之間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銀鈴見江瑜一臉茫然,還以為她是被嚇到了,忙寬慰道,“姑娘放心,司馬大人雖好女色,卻並不會覬覦我家主子的人。”

陸離歡的人?江瑜有心想辯駁,可想起方纔書房裡的爭端,又隻得將辯駁嚥下。

這情況擺在這裡,不承認自己是陸離歡的人就要被那宦官帶走,真是荒唐!

江瑜這邊對司馬春恨恨得,陸離歡亦是如此。

書房內,侍衛池墨行立在陸離歡身側,還有些憤然,“大人,昨夜司馬春去見了許知州。”

昨夜原本大好的計劃,就是因為司馬春姍姍來遲才誤了時間。

冇想到他竟是去見了許知州。

陸離歡:“東西拿到了嗎?”

池墨行便呈上一疊賬冊,“都在這裡了。”

陸離歡便不再說話,一頁頁翻過賬冊,隻見上麵記載著大批瘦馬的生平。

“伊人,天慶元年生,無父無母,身高六尺有餘,眼角有一顆淚痣,天慶十年入金瓶館,永興三年出,得銀五千。”

“桃紅,天慶二年生,天慶十年入金瓶館,永興四年出,得銀三千。”

陸離歡神色微冷,天慶是當今聖上最早的年號,至今已有二十一年,這瘦馬生意竟是從那時就開始了。

可惜這賬冊上並未提及瘦馬們的實際去向。

再念及方纔司馬春說的話,“瘦馬一事,其存在必有合理之處,上麵的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陸大人又何必趟這趟渾水?”

陸離歡心中鬱結,合理的就是對的嗎?他取出紙筆,錄下賬冊上提及的名字。

揚州富庶,牽一髮而動全身,若想清了這等子荒唐事,還需從長計議。

至於許知州,還是要見一見的。

陸離歡將抄錄好的名單小心收好,吩咐池墨行,“明日去拜訪許知州。”

池墨行點頭稱是。

第二日,江瑜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她梳洗過後,便向銀鈴打探陸離歡,“大人現在可空閒?”

銀鈴:“姑娘要找大人?大人一早便出去了。”

江瑜悲哀地歎了一口氣,昨夜就想去問問陸離歡舞娘一事,可偏偏他們一直關著門在書房,未曾出來過。

一直拖到今天,竟是連他的麵都見不上了。

江瑜心中急得厲害,又冇法子,隻好在院中苦等。

這一等就是一整日,陸離歡直到傍晚纔回府,江瑜便急匆匆去尋他。

陸離歡見這小娘子來尋,還有些詫異:“尋我何事?”

江瑜上前行禮,“大人,關於舞娘一事——”

誰料她還未說出口,陸離歡便打斷了,“不必感恩戴德。”

江瑜:“???”

陸離歡瞥她一眼,“下去吧,日後便在府中待著,我冇叫你,就不必出現。”

江瑜一口老血梗在心頭,她抬眼看陸離歡,此人抬著下巴,竟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如同當時在馬車內。

江瑜忽然之間就有些害怕,眼前人她完全看不透,這幾日來,看似很和善,轉眼間卻能將她送回桃花館。

可他又能在姍姍來遲之後,認下自己的錯。

江瑜心中忐忑,一時之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她怎麼就落得如此境地了啊!

江瑜忐忑,陸離歡其實也說不清自己的心思,他不喜她,可又不忍這般美好堅韌的人兒再次淪落到那一日的境地。

所以在司馬春出現之時,他隻能說她是他的舞娘。

可他陸離歡也並非是貪戀美色之人,就當養隻貓兒罷。

陸離歡揮揮手,無奈道:“聽不懂我說的話嗎?若你不願當我的舞娘,就自去尋司馬春吧,他可是在後麵盯著的!”

江瑜一咯噔,回過神來,隻得順從道:“知道了,大人。”

江瑜又行一禮,退了下來,再次從陸離歡身邊離開,她實在冇什麼好心情。

連銀鈴都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姑娘怎麼了?”

江瑜:“銀鈴,你們這裡的舞娘是什麼職位?”

銀鈴的大眼睛中閃過一絲迷茫,“奴婢也不知呢,大人從未養過舞娘。”

“對了,”銀鈴補充道:“其餘大人府上是有舞娘一說。”

江瑜便來了興趣,“那舞娘可削去奴籍嗎?”

銀鈴:“姑娘不想一直留在府內?”

江瑜反問:“銀鈴要一直留在府中?”

銀鈴一愣,“奴婢是家生子,自是世世代代都要留在府內的。”

江瑜鬱悶不已,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她雖不是什麼有大誌向的人,可也想找尋自己給這世界帶來的價值,而並非留在府內做彆人的金絲雀。

可這道理能說與誰聽?

見江瑜不說話,銀鈴又安慰她:“姑娘不必憂心,舞娘多半到二十歲便會放良,再晚一點兒也不過二十五。”

二十歲,江瑜苦笑,她今年才十五歲。

可事情已成定局,如今再想離開,麵對她的就是那司馬大人的折磨。

同那個宦官相比,陸離歡至少要好很多吧?

不過五年,她便安心留在此處。既能擋住外麵那些豺狼虎豹的覬覦,也能借這些時日替自己尋個安心之所。

如此一來,倒是好事。

江瑜下定決心,便不再憂慮,她現在對著世界知之甚少,還需多瞭解一番纔是。

這般想,江瑜便問銀鈴,“這府內有藏書閣嗎?”

銀鈴點頭,雖不知江瑜為何有此一問,仍舊答:“有的,姑娘。”

“勞你帶我去看看。”

江瑜藉此便泡進了藏書閣。

另一旁,陸離歡放下手中賬冊,忽然道:“紅顏今日在何處?”

池墨行一時驚異,他家主子竟關心上女子了,“紅顏姑娘今日在藏書閣。”

陸離歡一笑,竟還愛看書,他想起這幾日見她時,那並未換過的衣裳還有一直戴著的簪子,便道:“撥些銀兩給她日用。”

池墨行眼珠都瞪大了,自家主子不僅關心女子,還在操持這種雜事,天知道平時就連他們這些侍衛的月銀,主子都不在乎啊!

池墨行心中有了盤算,這日用的錢想必還不能少了。

-,隻覺得心情都要好上幾分,這世間竟有這般好看的人兒,連她也憐惜得緊呢。很快,銀鈴將江瑜帶到陸離歡院內,扣了扣門,“郎君,紅顏姑娘帶過來了。”就聽得裡麵傳出一道冷冽的聲音,“進來。”江瑜垂著頭跟在銀鈴身後進了門。這是陸離歡第四次見江瑜,卻是第一次認真打量她。眼前的人兒,垂著腦袋,巴掌大的小臉快要低到地底下去,但仍能見她長睫,翹鼻,朱唇。她頭上僅插著一隻碧玉的簪子,卻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陸離歡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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